沈长风这话就是彻底的不顾他的脸面了,就差让人给丢出去了。
戚阿骨气的差点儿吐血,一个商贾竟然如此嚣张,真以为没人奈何得了他的吗?
气哼哼走了,差点儿摔一跤,摔一个狗啃泥。
他一走,萧云翰走了出来,伸伸懒腰,刚才就在隔壁睡觉呢。
“你说说你,搭理他做什么?恶心吧啦的玩意儿。”
沈长风道:“还不是为你出口气的吗?你说说,打算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
沈长风看他一眼,不愿意说就算了,继续抚琴,享受难得的清闲日子。
萧云翰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柄洞箫来,配合他的琴音吹了起来,洞箫低沉,琴音清越,竟然格外的和谐。
一曲弹奏完,沈长风无奈:“我弹个琴你都来捣乱,你说说你,非得跟我添乱,多大人了,小孩子吗?”
“我怎么是捣乱呢?咱俩配合多默契啊,要我说,那些人传什么龙阳,就是肤浅,咱这是伯牙与子期,是知音啊。
这种境界,那些凡人怎么能懂呢?”
沈长风对流言从来不放在眼里,道:“不是知音,这是亲人呢,你爹我肯定给你留家产啊,现在多孝顺些,爹疼你。”
“滚犊子,没完了你。”
“是你先惹我的啊。”
“要不打一架?”
“不打,胳膊疼。”
萧云翰立马没了脾气,这个胳膊是为了他受伤的,他没理啊。
……
戚阿骨在沈长风这里受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国后,除了她,没有人能帮自己出气了,直接去了皇宫。
国后的日子可不好过,戚阿骨是有妇之夫啊,多少男人你不找,你破坏人家家庭,不管在什么时候,这都是不道德的。
早朝被臣子们喷一顿,心情很不好,姜玉衡又来找她,脸色很难看,一看就是要训斥她的架势。
“你要是说那件事儿,就被开口了,朕也不知道他有夫人啊?就算有那又怎样?不是能休了的吗?”
姜玉衡很失望,“国后,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以为你是有分寸,有底线的。
你知道她的夫人已经被灭族了?孤身一人,现在又怀了孕,要是休了她,不是害了他们母子的命吗?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漠。”
国后气道:“朕冷漠?哈,朕冷漠也是被你们给逼的,你看看,元元都多长时间不曾来看朕了?
你呢?除了国事政务,你有陪朕吃过一顿饭吗?
更别说那俩不孝子女了,他们眼里还有朕这个母后没有?多久没有来给朕请安了?”
国后还委屈了,她只是想找个人陪,怎么就错了?
姜玉衡道:“公主忙着农田之事,今年天下大旱,咱们大金也一样,只是没有大周那么严重。
多亏了窈窈培育的新作物,牧草和粮食都能解决,这几十万亩的地需要操多大心,你晓得吗?
你无聊可以管管朝政,批阅奏章,天下多少事情等着你处理,你竟然会觉得无聊?
也是臣的错,想着您能清闲一些,什么烦心事儿都不曾来找你,倒是让你无聊的去破坏人家家庭了。”
国后恼羞成怒:“你是在教训朕的吗?”
“臣不敢,国后息怒。”
国后怒目看着他,姜玉衡沉默低着头,行礼请罪,两人谁都不服软,姜玉衡必须要她接受教训,否则以后不知道做出什么荒唐事情呢。
有太监来禀告:“戚少族长求见。”
国后恢复威严之色:“让他进来,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朕问问他的心思,想不想来伺候朕?”
姜玉衡道:“他就是愿意,也得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不能给国后脸上抹黑啊,这个人心思不纯,国后要是还信任老臣,请三思。”
国后生气归生气,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要是不信任姜玉衡,就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姜先生啊,你说你也是一个人,你要是能来陪着朕,朕还需要这些歪瓜裂枣吗?”
这个话题姜玉衡没法接,他可不想吃软饭,也没那个必要啊。
戚阿骨进来,没想到姜玉衡也在,行了一礼道:“姜宰相,国后好。”
“你来找朕有什么事儿?”
他看了姜玉衡一眼,道:“可否私下说?”
姜玉衡看了国后一眼,她有些犹豫,就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听进去,起身告退了:“你们说吧,老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