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非是此界之人……他的来历,要追溯到……¥&……∮℅‰n……】
羊皮纸仿佛突然受到干扰般,滋啦啦一阵闪烁,伴随着大量乱码出现。
片刻后,所有内容尽数抹除,展现出全新的字迹。
【很显然,这牵涉到一位伟大存在,不可言!不可说!不可听!】
【命运的齿轮转动,这方世界的拐角也随之到来,幽冥界崩塌,惊动了界外黑暗中的阴影,针对世界的新一轮围猎即将开始;虞圣皇真灵三分,沉睡三界,等待着天界大成;人间核心十九州,南北二分……最有意思的是,似乎有一位伟大存在向这局棋盘,抛出了骰子……】
【一切正在变得越来越有趣,戏台上,每一个角色声嘶力竭,争渡抓向自己虚无的命运,最终,是圣人身披七彩,屹立于世界之上;还是大黑天淹没一切;又或者……】
羊皮纸如信号不良般,再次一阵闪烁,只是这次并没有出现乱码,停顿了一下后,很快有字迹继续出现。
【总之,无论如何,这将会是一场精彩万分的戏剧。】
【伟大的公山羊之神,森罗万象之主……最为忠诚的仆人,对此拭目以待。】
至此,羊皮纸上的字迹尽数消失,数字化的无尽信息流内敛,化作一道流光,璀然向人间落去。
……
大虞,神京。
时间稍稍提前。
窃天台与成了精的‘小轮回盘’,针对阴世地府本源,展开了拔河比赛,当大虞皇室处于劣势时,应无极、永定帝瞬间不要脸地亲自下场了。
嗡!
浓郁如华盖般的气运、阴阳二气,滚滚注入阵法,让阵法之力形成的虚幻巨蛇蓦然膨胀一圈,仰天嘶鸣。
九幽本源倒流之势,戛然而止,并且,反吞阴世地府九幽气息,化作九幽本源缓缓流淌而下。
窃天台上白玉池,两株彼岸草再度开始生长。
“老祖,咱们赢了,圣皇手段不过如此耳!”
永定帝大笑。
“毕竟,圣皇陷入沉睡……”
应无极抚须颔首。
可就在这时——
咔!
阴世地府虚影摇曳,忽而消散不见,阵法蓦然归于平静。
“老祖,这是怎么了?”永定帝急忙问道。
“对面主动切断了链接。”
应无极说着,心中那叫一个憋屈。
就好比吵架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我方引经据典,从对方父母问候到祖宗十八代,终于占据上风,想要大肆输出时,对方突然不玩了。
那种感受,只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揪住对方衣领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我怎么感觉,阴世地府似乎成了精,有灵智般?”
应无极面色惊奇。
这般死物成精,诞生灵智,莫名有种熟悉之感。
‘莫非是……妖道?!可妖道怎能进入阴世地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真是着了魔了,可不能像陛下那样,让妖道成了自身执念。’
他暗忖着,微微摇头。
“阴世地府成精?老祖莫要说笑了,还是先看看它们吧!”
永定帝指着两株停止生长的彼岸草。
此时,它们还只是半成品,远未生长完成,就如一锅夹生饭,怎么吃?
无论拿来治疗,还是辅助炼体突破,都不行啊!
“对面能切断链接,我们也能再次建立,纵使很快被切断,每次偷一点,多来十数次,也能窃来足够的九幽本源。”
应无极想了下,提出一个极不要脸、不是办法的办法。
“好。”
永定帝身为天子,早就锻炼出来了,轻虚名而重实利,只要能培育彼岸草救命,脸是什么东西?
玉玺、令牌祭出,再次开启窃天台。
嗡!
阴世地府虚影降临,召唤出现。
这次抽取阴世地府本源,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顺利无比。
哗啦啦!
九幽气息吞吸而来,化作九幽本源,滚滚落入窃天台中白玉池,如此效率,比一开始还要快三分。
“按照这个速度,仅需片刻,就能让两株彼岸草成熟。”应无极不知道这次如此顺利的原因,却不妨碍他的欣喜。
“不对!老祖,你快看,吞吸而来的本源,怎么突然变成了黑色?”
永定帝惊呼。
九幽本源,本为银河一般的颜色,可此时吞吸而来的东西却浓稠漆黑如墨汁。
“不好,这是污染……”
应无极急忙掐诀施法,妄图中止,可还是慢了一步。
那恐怖污染落下,侵染两株彼岸草,瞬间,让它们颜色黑化,散发出股股腐臭之味。
“功亏一篑矣!”
应无极懊恼不已,痛心疾首“怎会抽取而来的不是九幽本源,而是污染呢?阴世地府到底除了何等变故?”
永定帝也想到了这一点,悲痛之中,脸色忽而急剧变化。
两人蓦然抬头,齐齐望去。
轰隆隆!
召唤降临的阴世地府虚影,剧烈摇晃,外围如海市蜃楼般开始崩塌。
“阴世地府……炸了?!”
“这怎么可能啊?!”
永定帝、应无极二人,眼睛瞪直,嘴巴张大好如能塞进去癞蛤蟆,皆是惊呆了。
他们干了什么?莫非是……他们将阴世地府抽爆了?
天可怜见,他们真没想如此啊!
这就如看家的哈士奇,本想拆个沙发耍一耍,可没想到,点燃煤气罐,将家给炸了!
永定帝、应无极从震惊中回神,心头冰凉,对视一眼,皆是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与此恶讯相比,彼岸草培育失败,都不算什么了。
没了彼岸草,永定帝最多注意一些,勿惊勿怒,纵使最坏情况,驾崩身死,大虞江山社稷也还在;
没了彼岸草,应无极炼体无法突破,只要不去大虞建业,没有一城地荆棘加持,倒也不惧方锐。
可抽干阴世地府本源,让它崩塌,这实乃天倾大祸也。
“老祖,大黑天可是降临了?”永定帝声音干涩,颤抖着问道。
“尚未。”
应无极苦笑摇头“不过,阴世地府崩塌,抽取而来的尽是污染……想来,局势纵然没到那般地步,也差不多了。”
理论上说,一般情况下,的确是这样,可谁能想到,这是方锐、虞云澜二人唤醒天道之后,去往地府,主动挑破了这颗脓包。
这对人间是一场大灾难不假,但,却还远没到世界即将沦陷的程度。
可永定帝、应无极二人不知道这些,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慌了。
忐忑、慌乱、后悔……还有,对圣皇的怨恨。
是的,就是怨恨圣皇。
怨恨圣皇没用,我们本以为你神秘莫测、强大莫名,才可劲祸祸,可……哪知道你竟然是绣花枕头?
“不好,天地有变!”
应无极似乎突然感知到了什么,勃然色变,手中掐诀打出一道光幕。
永定帝颤抖看去。
光幕中,映照外界天地景象,骤然从白日化作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