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面趴倒在地上的“大”字形贺晨, 林慕年差点脱口而出“平身”, 但看向门口处站着的男人时, 他又堪堪把这俩字儿咽了回去。林慕年将手里的书放下, 佯装一脸不解地看了眼地上的贺晨, 又抬眸看向其身后站着的男人,眨了眨眼睛, 一双圆眸里满是疑惑在最讨厌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脸,贺晨当场就 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摔倒在地后, 愣是半天没动静。又不耐烦地伸脚踢了踢他,冷声催促:贺晨满心怨怼,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拉着一张脸看向林慕年,干巴巴地说道:“对、不、 起。”毫无真诚可言。
“你就是这样道歉的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想出去自食其力了。” 贺晏廷冷冰冰地在身后警告他。
贺晨感觉到后背一凉,一想到要被赶出家门, 顿时怂了。 想着反正二叔站在他身后也看不清前面怎么样, 于是眼睛一闭,就开始“诚恳”道歉: 手脚,让你摔成这样是我不对。”
应该直接把你摔死。贺晨恨恨地在心里说完这句,又继续道:呵,等从今天之后,只要二叔不在家, 老子有的是招对付你,以后说的话只会更难听!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睁眼看向林慕年: “这样,你能原谅我了吗” 老子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你要是敢给脸不要脸,等二叔一走, 老子立马弄死你!贺晨在心里腹诽着,狠狠地瞪着床上坐着的少年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撕了一样。 林慕年光从他这凶恶的眼神里, 就能读出他此刻内心的os。 啧,这么不服啊。林慕年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 随即无助地望向门口的男人, 抬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贺晨,直接告状: “晏廷叔叔,他瞪我!“原本还凶神恶煞的贺晨顿时哽住, 万万没想到这小婊砸竟然敢当面告状!
还不等他想出托辞为自己狡辩的时候, 身上又挨了一脚! 贺晏廷直接上手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凉声说: 看小孩那一脸惊惧害怕的样子, 说明这小子刚才在道歉的时候,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 但脸上的表情肯定是带威胁了的。
“二叔,我真没有, 明明是林慕年记恨我在向您告黑状! 那小子诡计多端得很, 您千万不要被他的表面蒙蔽了啊!” 被掐住了命 运的后脖子的贺晨, 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样子, 在贺晏廷面前怂得不成样。贺晏廷可不听他狡辩,直接将他拎了出来。 看向房间里惶恐不安的小孩,他抿了抿唇, 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后,就关上了房门。然后拽着贺晨出去,强行将他带上车, 然后往着贺家的私人军事基地开去。 眼看着车行驶的方向越来越熟悉, 贺晨一脸惊恐地抓着车棚顶,嚎叫道:“二叔, 我真的错了,等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对待林慕年,真的不会再欺负他了!您行行好, 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把我送到里边儿去成吗” 贺晨虽然是个alpa,但因为从小失去父母的缘故, 贺家二老对他特别宠溺, 因此就把他养成了一个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纨绔子弟。的私人军事基地里边儿的雇佣兵, 可个个都是力量超群的alpa。
上高中那会儿,他只是被丢进去了一天, 就险些让他掉了层皮, 那场经历可都快成他心理阴影了, 至今记忆犹新!贺晏廷面不改色地直视前方, 声音毫无波澜起伏: 半个月的军训生活奠定基础。”一听这话,贺晨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二叔, 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现在距离开学满打满算还有21天,他在里边 儿连一天都过不下去,真要进去二十多天, 他怕自己真地会死在那儿。
基地里的训练强度确实会比一般军队更大一些, 但这些训练强度都是在的范围之内 ,不会训死人的。相反,随着训练强度提高, 能才会被完全发掘出来。 只不过贺晨从小受着家里溺宠长大, 连普通军训的苦都吃不了, 除了有一层贺家人的身份光环之外, 就跟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贺晏廷之所以将他送去那儿, 一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 二是为了保证小孩在贺家的人身安全。三嘛, 就当是顺便送他过去锻炼锻炼,磨磨他身上这鬼见嫌的二世祖纨绔气性。 贺晏廷心意已决,任凭贺晨 怎样哭嚎都没有用。 半个小时后,车到了基地门口。
看着扒在车座椅上愣是不肯下车的贺晨, 贺晏廷瞅他那没出息的样, 多看一眼都觉得丢人。随即,他打了个电话给基地里的总指挥长, 让他派了两个人过来, 将贺晨硬从车上扒了下去。然后,在他凄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 他被两个壮汉地的铁门里, 开始了他接下来几近一个月的与世隔绝的惨无人道的“军训”生活。林慕年人在家里,听着系统的转播, 心情颇好地翻了吃了一块刚才管家送上来的小蛋糕。 原本他还正愁着有贺晨这么 个碍事的家伙在家, 他该怎么拓展和自家大美人的二人世界呢。 这下机会可不就来了
他家大美人行动就是快!得找个时间好好奖励他。只是自己身上的伤着实是有点碍事, 林慕年还没完全从上个位面的吸血 鬼身份中完全脱离出来, 看着手上和膝盖上没能自动痊愈的伤,还有点不太习惯。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 林慕年便上网去二手书店里逛了一圈, 买好了原主就读的这个专业的必修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