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然叫道的宁宁,猛然身子一震,就跟惊醒了似的,好一会才摇了摇头,“宁宁不知道,但东叔是大好人,喜欢田地的大好人,宁宁要是乖乖种地的话,东叔一定不会生气的!”
不过显然才刚过了两日,宁宁似乎就忘记了自己要乖乖种地的话,将那一袋子羊芋带去田地后,随手一洒,让羊芋散落在田地之上,便要拿起早已搬出来的灵泉浇水。
“等等!”陪着她一同前来的东叔终于坐不住了,刚才他见着宁宁没有带上锄头,只带个小小水桶,他忍了,也许这小姑娘是想要用别的东西来锄地。
见着宁宁直接踩上田地,将田地都踩硬实了,东叔又忍住了,也许这羊芋比不得其他,更喜欢在土地里成长。
再又见着宁宁这么随手一洒,东叔又听到自己心中咔的一声,什么又断掉了,也许,也许……
他还没给宁宁想出借口来,就已经见着宁宁抬起水桶要浇水了,俨然一副已经完成了的样子。
咔,咔,咔,东叔的心一下子全垮掉了,立马抬手阻拦,“宁宁,住手,这羊芋都还没有种进土里!这让它怎么活!?”
“要种进土里!?为什么?”宁宁愣了一下,抬起了水桶,一脸的茫然。
东叔现在明白了,宁宁这丫头或许能预知地龙翻身,又知晓下雪之事,但是对于种地之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子都是依附于土而活的,你这样将它们随便一放,那又何必将它们种在这田地之中呢,岂不是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种下?”东叔压住火气,耐心说道。
结果宁宁眼前一亮,却是说,“谢谢东叔提醒了宁宁,它确实哪里都能种下,早知道宁宁就不用搬着这袋子走来走去的了。”
“……”这似乎并不是东叔真正想说的!
宁宁却因这句话,伸手就想将羊芋捡回来带回家种起来,这样就不用她提着小水桶掩人耳目地用灵泉了呢,宁宁可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过她的手才刚碰到羊芋,她似乎愣了一下,就收回手来。
东叔见状,以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所说的话,刚才的气恼便都立马丢到了脑后,“小姑娘,你想明白了要种在这田地里的意思了?”
“不是呀,只是它们说喜欢这地方,有它们喜欢吃的,还畅快得很。”宁宁说得一本正经,眼睛望着东叔,而没有看向别处。
这莫名地让东叔竖起了汗毛,她在看谁?她在说谁?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吗?那是谁在说喜欢?
“不过它们说好渴,想要喝水,宁宁要给它们浇水了。”宁宁说着又提起了小水桶,不由分说地就直接倒了下去,也不管多少。
这小水桶看着不大,但这么倒下去竟弄得水流得到处都是,在东叔眼中,这些本该种在泥土里头的羊芋,现在又直接泡在了水中。
东叔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刚才宁宁说谁渴都给忘记了,这地他算是种不了了,这小丫头爱怎么种就随她种去吧,他还是回去攒点银子,到镇上多买点米面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