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局长好!”
唐纪南也是跟戴人龙打了声招呼,他的眼中却还依然残留着震撼之色。
因为就在刚才,他经历了一场超凡之旅,这个名叫束行云的“仙人”,就那么牵着他的胳膊,在他身上贴了一张黄符纸之后,大摇大摆地带着他在那些守卫的面前走过,走进了戴人龙的府邸,那些守卫却都是一个个视为不见。
然后这年轻人又是带着他直接穿过了一面墙壁,走进了这个房间中。
原来以前那些志怪中看到的什么隐身术,穿墙术,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些东西,现今的科学理论是完全解释的。
“束……先生,你是怎么找到唐教授的,又是什么人绑架了唐教授。”
而戴人龙却已经连声问束观道。
“戴局长,绑架走唐教授的人,你最好不要再问,就算以戴局长你的权势地位,那些人也不是你能够得罪的。”
戴人龙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跟这个束行云说话说了这么久,而且声音并不小,但是门外的那些守卫却一个都没有进来。
这个细节让戴人龙的神情再度一变。
“戴局长,今日我深夜带唐教授前来,是有一事拜托,那就是那些绑架唐教授的人,应该还在金陵,所以唐教授还不算是真正安全。”
“我希望戴局长能帮个忙,就是帮唐教授伪造一个身份,将他秘密保护起来。”
戴人龙怔了一下。
“另外,我希望这件事情只有戴局长你一个人知道,就算是那位总统先生都不要告诉。”
戴人龙正准备说话,束观却是拿出了一柄左轮手枪,放在戴人龙的枕头上,微笑着道:
“戴局长,我觉得你这柄枪,应该藏得更好一些。”
戴人龙看了一眼那柄自己的左轮手枪,瞬间变得沉默了。
而那年轻算命先生的声音,依然在他耳边响起
“另外,我再说一句话,我也不是戴局长的权势能够影响的人,如果我还想来找戴局长,不管戴局长安排多少人守在身边,都没有用。”
“戴局长,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是一个从不吹牛的人。”
……
唐纪南的事情,终于算解决了,虽然不算圆满,但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戴人龙将唐纪南安排在了金陵城郊一座他自己的别墅中,给唐纪南做了新的身份证明,让唐纪南还是可以自由活动,另外还安排了几名手下保护唐纪南的安全。
虽然唐纪南真的被雪娘那些人找到的话,这些人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处。
但是束观想来雪娘那些人应该当时第一时间就推算过自己和唐纪南的所在了,如果他们中有修有卦道之人的话。
而自己和唐纪南当时在十眼天珠的小世界中,自然是推算不出来,这就会给那些人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和唐纪南的天机都已经被遮蔽了。
而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去推算唐纪南的所在了。
这也是束观敢把唐纪南依然留在金陵的原因。
至于唐纪南自然暂时不可能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不能回科技院上班了,他那个想要为大华造出新式坦克的梦想,自然也是暂时不可能再实现了。
其实束观本来是想过要不要由荣家出点钱,帮唐纪南把那个军工厂搞起来。
只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大华民国现在这种局面,不是一批坦克能改变得了的。
就算唐纪南设计的坦克真的很厉害,但那又如何?
武器从来不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崛起的最重要的因素。
就算唐纪南能制造出一颗原子弹出来,也无法真正帮助到大华民国,而只会让大华民国成为众矢之的。
强大的武器只有掌握在强大的国家手中,才会发挥出真正的威慑力,否则就是亡国之祸。
束观很清楚这些道理,而且他也不想把荣家扯进这些事情的漩涡中,所以他最终决定就让唐纪南在戴人龙的别墅中隐居一段时间好了。
而在戴人龙面前稍微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强大之后,想来那位军统局长,应该也不敢背后搞什么鬼了。
而处理完唐纪南的事情之后,束观依然没有返回申城的打算。
因为在处理完唐纪南之事的第二天,白纸翁来了一趟金陵,带来了申城修行界这几天的消息。
申城修行界这几天的情况,如果用一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乱。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就是:乱成一锅粥。
束观不想回去蹚那些浑水,也不想成为那乱局中的一部分,所以决定还是在金陵再躲几天。
然后在滕慧怡的陪同下,他一天天地就是在金陵的各处风景名胜游览。
这一天,滕慧怡说是要带他去参加一个文物展览,据说是燕京那边一位很著名的探险家兼教授,将他多年探险所寻获的一些珍稀文物拿出来,在大华全国范围内举办的一次巡展。
束观听了之后i倒是有些兴趣,所以上午时分就由他开着车,在滕慧怡的指引下,来到了金陵大学之内。
这次展览是在金陵大学之内举办的。
束观开的这辆车是滕衍平的座驾,上面贴着特殊通行证,除了极少数的地方,比如像总统先生的官邸之类的,金陵城内大部分的场所都能直接开进去。
在金陵大学里面,束观找了几名学生问了一下路。
在这个时代,开一辆汽车在学校内找人问路,可比束观前世开辆超跑在学校找漂亮女学生问路的杀伤力还要更强许多。
当然,束观都是找男学生问的路。
然后将车开到那个举办展览的大会堂外,束观和滕慧怡两人下车朝那大会堂走去。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但是那大会堂的门口人影并不算多,而且基本都是学生老师打扮的人,虽然据滕慧怡说这次展览在金陵各大报刊都有新闻介绍。
但是今天是展览开始第一天,第一天来的人就这么少,看来金陵大部分普通人对这种展览都没什么兴趣。
束观走进了大会堂内,然后跟里面匆匆走出来的一道身影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当然,撞是不可能真撞上的。
束观及时地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
“对不起。”
然后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都呆住了。
“咦,钱老,怎么是你?”
“哈,行云,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和束观差点相撞的人,赫然正是自己走马馆的对门邻居,钱静安。
“钱老,你什么时候来金陵了?”
“昨天来的,原来行云你也来金陵了,难道这几天都没看到你的走马馆开门呢!”
“对了,这次来办展览的燕京大学的赖声教授,是我的多年故交,来南方办办展览,我这老朋友自然要来捧捧场。”
“而且我那位老朋友,这次可是把他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可是要来好好观赏一番的。”
钱静安呵呵地笑着,朝着身后不远处一指道:
“你看,那位就是这次展览的举办者,赖声教授。”
束观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见在一副画之前,站着一位六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容貌粗犷,气质比起学者倒更像是一个干粗活的工人的男子。
“我这一生,去过很多地方探险,但是最感兴趣的,一直都是跟神猴军有关的遗迹,只要是跟神猴军有关的遗迹,不管有多么艰难,我总是要排除一切困难,一定要去探索一番。”
“而这些年我探索了不下几十处跟神猴军有关的遗迹古地,发现了一件很古怪也很有趣的事情。”
那位赖声教授站在画前,侃侃而谈他的,他的气质像个工人,但是言谈举止却又极为文雅。
“赖教授,什么有趣的事情?”
赖声教授的身边围着很多人,其中一名女学生举起手臂好奇地问道。
“那就是神猴军的任何一个高层人员,从来没有任何一副肖像画留存下来。”
“不,我可能描述地不准确,我的意思是,神猴军的高层从来不会让人给他们画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