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修行者,确实瞒不过我们的感知,但对方有特殊地隐藏灵力的法门,就像当初那个姹女,我们确实不知道她藏身在哪里。”
“另外,如果有人的境界比我们高很多,比如元婴境的修行者,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的话,我们自然也无法知道。”
高卓虽然不知道束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摊了摊双手回答道。
……特殊的法门……
……元婴境……
束观第一个反应是微微松了口气,因为以他所知,“他”好像这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只是紧接着,束观再次变得不确定起来。
因为自己真的了解“他”所有的事吗?
这一刻,束观心里生起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直接回观中去问问“他”!
……
从银乐城回到善已观,如果贴上隐身符自己跑的话,也就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
但是束观却是去码头上买了一张船票,选择了坐渡轮回观。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直接去问问他,但是束观下意识地想要迟一点知道答桉。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受。
只是这本来就是让人无法不矛盾的事情。
登上渡轮,束观没有进船舱中的座位上坐着,而是站在了渡轮尾部的甲板之上,扶着船弦上的护栏,望着底下渡轮开过后冒着大量白沫的江水发呆。
不过,当渡轮离开了江阳码头,从蛇山之畔的江面上行驶过的时候,几声惊雷般的炸响,让束观遽然一惊。
现在他对跟“雷”有关的东西,都特别敏感。
束观抬头望去,只见江畔的蛇山某面崖壁上,冒起一团巨大的白烟,就像是一朵蘑孤云缓缓升起。
无数的石块从崖壁上滚落。
对于这一幕景象,束观并不意外,这种景象他在前世看到过,这一世看到过更多。
这是在开山采石。
新桃源村的旁边就有一个采石厂,隔三差五地就算在善已观中,也经常能听见巨大的炸药开山的声音。
这个时代跟他穿越来的时代不一样,整个世界的人都还没有什么“环保”的意识,也不可能让“环保”成为主流思想,因为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最重要的能源,就是煤炭和石油,除非你让整个世界的发展停顿下来,否则又怎么讲“环保”。
如果是在束观穿越来的时代,是绝不可能为了一点石料,破坏龟山这样一个城市着名风景区的环境的。
但是对于如今的大华民国来说,资源是最重要的东西。
束观看着江岸上的那个采石场,有些许的意外,没想到除了龟山之外,蛇山这边也有一个差不多的采石场。
不过此时束观心神不宁,除了略微有些讶异之外,也没有太在意。
两个小时之后,他回到了善已观。
束观沉默地走上了山崖崖顶,越靠近崖顶,他的脚步越发慢。
但是既然决定了要去面对,那么就算走得再慢,也终归要走到崖顶。
束观站在了李至霞所居的阁楼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杨声唤了一句。
“师傅,徒儿束观拜见。”
小楼之内,寂然无声。
束观在等了两三分钟之后,又是唤了一声。
然而小楼内还是无人回应。
“你师傅好像一直没有回来过呢。”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齐师伯的声音。
刚才齐师伯正坐在椅子上打盹,此时被束观吵醒,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如此说道。
师傅没有回来过?
束观勐然一怔。
上午在谭延闓府邸外分手的时候,师傅明明说他要回善已观的!
那么师傅现在去了哪里?
“谭延闓真的死了吗?”
然后只听齐师伯如此问了一句。
束观点了点头。
“死的好!死的好!死的好!”
齐师伯哈哈大笑起来,连说了三声好,神情寺是无比欢畅。
一时间束观的心神也难免被吸引了过去。
上午的时候,在谭延闓的书房中,李至霞,三木大师,苏颉三人也都是这种你死了,虽然不关我事但我真的很开心的表情。
那位已经死去的荆城实市长,到底做了什人神共愤的事情,真的让人神公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