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束观回到街头的时候,街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那名老者驱使的僵尸,一个个堪比虎豹,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很可怕,但是面对真正的修行者却还不够看,除了给岳澜书院弟子带来一些混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而那个老者也只是一个引气期的修行者,除了能驱使僵尸之外,没有任何其他道术手段,很轻松也被杨鉴清擒拿下了,正在盘问那老者攻击他们的原因。
这时束观走了过来。
“他有一个儿子,名叫陆风,两年前好像是死在你的手下。”
束观来到杨鉴清的身边,如此说了一句。
杨鉴清微微一怔,用探询的目光看向了束观。
“昨夜在里面参加了一个修行者之间的聚会,恰好碰见这人在跟人打听他儿子的消息。”
束观解释了一句。
杨鉴清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回忆了一下,接着转头沉声对那老者说道:
“当年我杀令郎,杀得问心无愧,因为你儿子陆风,不仅仗着役尸术,偷盗他人尸体,勒索钱财,更是每每以此为要挟,奸辱女子,甚至杀人炼尸,被他奸辱的女子足有数十人,而被他杀死用来炼尸的也有七人之多,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唯有以死谢罪。”
而那老者虽然已经杨鉴清制住无法动弹,却依然面目狰狞地对杨鉴清嘶吼着道:
“老夫儿子乃是修行之人,杀几个凡人,玩几个凡人女子,又有何干系,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
杨鉴清直接一掌拍在了他脑门上。
老者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然后杨鉴清招手唤来一名师弟。
“将此人先带回书院,等醒了之后再问问这几个僵尸是如何来的,如果是和他儿子一样,是杀活人炼尸的话,那就斩了吧!”
边上的束观也是摇头叹了口气,本来昨夜见此人殷殷切切地想要找寻儿子,他还有些同情之意。
但现在看来,只能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这对父子都是咎由自取了。
然后杨鉴清再次转回身来,带着期翼地神情看着束观问道:
“束师弟,不知昨夜在那聚会,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束观明白想问什么,不禁笑着说道:
“刚才我遇见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姹女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刚才就站在那条巷子中,那老家伙恐怕也是受他指使来跟你们捣乱的。”
杨鉴清啊了一声,霍然转身,看向了刚才老者冲出来的巷口。
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不甘,因为他们守了这么久,今天才再次发现姹女等人的行踪,可以却无法进一步搜寻。
“好了,别看了,那人已经跑走了,我没能追上他。”
束观拍了拍他肩膀道。
杨鉴清叹了口气回过身来,满眼都是遗憾之色。
束观又笑了一下,接着像是漫不经心般地道:
“哦,对了,明天晚上,江阳莳花馆,那家伙会去找一名叫翠屏的姑娘,到时候你们自己去那里埋伏他就行了。”
杨鉴清勐然一怔,接着眼中射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呆望了束观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
“真的吗?”
“真的。”
束观不再逗杨鉴清这老实读书人,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刚才他用麒麟饰物,在那个年轻人脑中窥视到的,当时正在年轻人脑中闪过的念头是这样的:
呵呵,今天不但给这些小子造点麻烦,还白赚了一万银元,莳花馆的翠屏那小子,平常总嫌我钱给得少,明天晚上小姐刚好要我去办事,倒是可以去找那小子,拿钱砸她给老子好好服侍一番。
至于没有让杨鉴清清现在就六井路去搜寻,那样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定在杨鉴清等人进入六井街后,那姹女就直接悄悄熘走了。
而且那个姹女也是胎动境的强者,就靠杨鉴清他们现在这几个人手,可对付不了她。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抓住那个年轻人,问出他们的藏身之所,在调派人手以雷霆之势突袭,一举将那名姹女拿下。
至于刚才那名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用麒麟饰物窥探了他的内心,所以没有其他意外的话,明天应该还是会出现在那家莳花馆中。
见到束观的神情,杨鉴清顿时明白束观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至极之色,接着却是又脸色一正,肃然抱拳,对着束观说道:
“束师弟,这次真的是要多谢你了!”
“这次如果真的能抓住那个姹女,岳澜书院上下,对束师弟你感激不尽。”
“大家都是七仙盟一脉,杨师兄你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