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真心觉得,盔甲很帅气。
她低声问封天极:“王爷穿盔甲,也这般好看吗?”
“我穿比老七穿好看多了,我的是金盔帅甲,他的资历不够,穿不得。”
南昭雪微挑眉:“有机会可见王爷一展风采。”
“当然。”
众人的目光都被外面进来的人吸引。
他穿着胡服,身材高大,脸上戴着青铜面具。
本朝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此人为何如此怪异,使团的人一见,却都变了脸色。
南昭雪看向上面的拓拔公主,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小鸟依人的靠着皇帝,也不由自主绷紧了身子。
皇帝问道:“这是何人?”
二王子上前,行了个吴离礼:“回陛下,我乃是吴离二王子,拓拔安。”
一言出,满堂惊。
皇帝拧眉看向坐在使团席中的拓拔安,他没问,但眼神森然,说明一切。
拓拔安站起来,脑子里嗡嗡的,这种情况,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这两日的不安落到实处,重重砸下,他想过危险,没想到是这么大的危机。
心头的狂躁一浪高过一浪,他强自按压住:“陛下,此人纯粹是胡说八道!我带使团入京多日,又见过陛下,带来公主,送上礼物,如今要返程,此人却冒出来,请陛下不要上他的当!”
“朕还没有那么糊涂,不会轻易上当,”皇帝语气冷淡。
这伙子使团,真是扫兴起来没个完,幺蛾子事一件接着一件。
他心里不耐烦,问封天彻:“老七,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封天彻大声说,“儿臣本也不相信,但此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楚,而且,还有玉佩为证,请父皇明鉴。”
他双手捧上,图四海赶紧下来接走玉佩。
“此玉佩乃吴离皇室之人才有,并非寻常玉佩。”
皇帝没接,图四海捧着,他扫了一眼:“拓拔安,你有吗?”
他问假拓拔安。
“陛下,我之前也有,初次进宫时还曾佩戴,但后来……”他一顿,“驿馆进入刺客,我的玉佩就不见了。”
封天彻嗤笑一声:“你可没提过这件事,本王的人就守在外面,这么多天,也曾问过你们有没有人伤亡,有没有丢失东西,当时都是一口咬定没有,怎么?今日又拿刺客来说事?”
假拓拔安知道这个借口拙劣,但他一时想不出别的说辞。
他当时的确想找到拓拔安那块玉佩,但对方逃得太快,只拿到了身份文谍和信物,玉佩被他随身带走。
假拓拔安深吸一口气,行个礼道:“陛下,我这次来,是带着诚意而来,也是希望两国交好,进入贵国时,通关文谍,信物,一样不少,到皇城时,也是一一被检验过,东西俱在。”
“难道,就因为此人的一块玉佩,就说我是假?我们这么多人难道是假的?我们的公主……难道也是假的吗?”
这话的确致命。
如果真正的拓拔安不拿出点什么有用的,没人跑到吴离国去给他们验真伪,单凭上面坐着的拓拔玉儿,就足可以翻盘。
南昭雪轻抚琉璃戒,进宫之前,也曾问过二王子,除了玉佩,他可还有别的。
二王子说,只要让他上殿,他就有办法自证,那些人,假的就是假的,架不住对质。
封天极的意思是,封天彻负责守防,人是必须由他带上来,至于能否力证真身,也想看看这位的真本事。
至于那些卖山货的人,还得等到,他处于下风之后再上。
这场真假大辩论,终归是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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