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县令被噎得哑口无言,冷汗淋漓。
封天极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本王看,他知道得很,只是非但没有理会,反而帮着遮掩吧?”
吴县令低头不语。
南昭雪真是恨,这样的父母官,也配为官?连做人都不配!
“你还好意思提及你的女儿,你亲手把她送去给别人做侍妾,恐怕那时候没有半点愧疚,甚至还欣喜若狂吧?
如今又担忧她,那你怎么不去看看那些被害惨死的女子?那些已经失去正常神智的女子?
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是草芥吗?”
南昭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女孩儿的区别对待。
小时候,她不只一次的想过,如果她是个男孩儿,是不是就不会被抛弃,不会成为孤儿?
很多年,她才走出这个可怕的想法,觉得女孩儿没什么不好,她是个女孩儿,却做到了很多男孩都做不到的事。
她很骄傲。
封天极察觉她的情绪,站在她身侧,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
南昭雪回神,偏头看向别处。
有了吴县令的话,有他这个主要人证,多半就能证明,金光观与太子有关。
峰回路转,这一番忙碌和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现在得知吴县令的重要,封天极派自己的手下看管吴县令,吃食等一切都严加检查。
南昭雪离开吴县令所在的院子,心里有点闷闷不乐。
封天极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去看看秋生和刘翠儿?”
南昭雪想起来,他们俩还在那个小院里,还有刘老汉也在别处,没被安置。
让他们一家团聚,这是件激动人心的好事。
她欣然应允。
南昭雪带上药箱,和封天极一起出门。
刚到府门口,就遇见回来的蒋海尘。
蒋海尘一见封天极,微愣了一下,翻身下马,上前行礼。
他的礼数周到,动作标准,但就是透着冷淡和疏离。
“草民见过战王殿下,王妃。”
封天极略一点头:“蒋公子,这是去了哪里?”
“去查了铺子,处置了几个办事不得利的,”蒋海尘自嘲地笑笑,“上次还请王爷给帮忙看出的账本破绽,真是失礼。”
“蒋公子也无需这么说,本王有意隐瞒身份,公子不知道很正常。”
蒋海尘明显不想多说,侧开避开:“王爷请。”
南昭雪觉得,蒋海尘对他们,还不如之前客气。
封天极也不和他假惺惺,也不答应,带着南昭雪上马车。
一个比一个高冷。
南昭雪上前车停住,回头问蒋海尘:“蒋公子可听说了金光观的事吗?”
蒋海尘点头:“自然,满街都传开了,连孩童都会唱赞扬战王殿下的歌谣,说书先生也在说,怎么?王妃不知道?”
他最后一句带点讽刺的意味,南昭雪丝毫不在意,点头说:“知道,本王妃的家仆编的小曲儿,本王妃还能不知道吗?
就是想问问蒋公子,有没有听说我家王爷的壮举。”
蒋海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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