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县令迎了上来,眸子里都是询问。
“我这边搞定了,你那边集合的人呢?”孟青罗也不卖关子,得抓紧时间先去绑人,还要搜刮战利品。
“人都齐了,听说要偷袭敌营,还有百姓主动要参加,我一共集合了六百人,够不够?”
“够了!”
孟青罗想了想敌营扎营的规模,敌人大约在七,八千人左右,一个人绑十多个人的样子,一会儿功夫的事,又不是去杀人,拿东西绑人而已,足够了。
“好,出发!”
万县令果断的手一挥,在孟青罗的带领下,六百余人,担着筐子,背着篓子,推着板车,向叛军营地小跑而去。
一行人走到营地外,只一片死寂,连巡逻的士兵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偶尔一声夜鸟的鸣叫声。
“走,你们跟上。”
万县令和孟青罗二人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后面跟着王府护卫,其他的人也立即跟上。
走进军营,人们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巡逻士兵,立即有人争着拿绳子去绑。
“大家不用着急,也不用争,一会儿有你们忙的”孟青罗笑着道:“他们一个个的都被我药倒了,药效一会儿消散不了,你们就放心大胆的,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绑下去,人要给绑紧了,也不要漏了帐篷,漏了人,还有,人太多,绳子节省着点用,把人的手和脚绑紧了就好,别浪费绳子给他们一个个的来个五花大绑,知道了吗?”
“知道了”所有人整齐的应了,然后开心的开始绑人。
大家伙开始忙起来,孟青罗和万县令二人则站在那,关注着动向,孟青罗突然开口问万县令:“万县令,你老家是西州的?”
“是的,在下不才,是贞德十三年的进士,运气好,考取功名后就外派到万县来做了县令。”
贞德,是当今皇上登基后改的年号,今年是贞德十六年,也就是说当今皇上登基已有十六年了,而万县令也已经当这里的县令三年了,可以调职了。
“那刚刚那个受重伤的人,是你的嫡亲弟弟?”
孟青罗先前急着救人,并没有仔细看,又加上天黑,看不大清楚,但现在想起来总觉那人有些面熟,但就是记不起在哪看到过。
“是的,是同胞弟弟,家父早逝,我和我弟是由家母一人拉扯带大的,小时候,因我读书聪明,家母和弟弟咬牙供我读书,后来家母病逝,就只剩下我和弟弟相依为命,家母去逝时,我只是刚中了秀才,本想就此谋一夫子职位赚几个银钱供家用,不再继续科举之路,可是我那弟弟不同意,说不能浪费我的聪明才智,一定要我继续进学,我这一辈子,欠家母的,也欠我那弟弟的。”
“这几年西州天灾连连,我早就叫他来关州,可他说我才上任为官,怕拖累我,并没有来,直到年前旱灾严重,这才带着妻子和儿子来关州投奔我,在路上可谓是九死一生,妻子在路上去逝了,唯有他和三岁多的儿子历尽种种波折来到了关州,可是昨晚为了护住我,他又差点儿丢了命,要不是孟神医你来了是我这做哥哥的没用,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万县令说完,抹着眼泪又哭开了。
“真是抱歉,是我让万县令又伤心了。”孟青罗不好意思道歉,“我只是因为老家也在西州,所以好奇的问一声,并无他意。”
万县令摆摆手,“无事,我只是对家弟心存愧疚!
没想到咱俩还是同乡啊,孟护卫。
在下还没感谢孟护卫的救命之恩,等家弟醒了,让他亲自向你道谢,你也在这小住几日,容我尽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