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无法解释这块令牌的来源,怕是株连整个国舅府。
在墨一辰的威压之下,言鸿景心急如焚,大脑空空一片:“王爷,微臣断然不敢伪造令牌!这……这令牌是太子派人——”
言鸿景猛然一怔,方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中说漏了嘴。
墨一辰的“奸计”得逞,嘴角细不可查地勾了勾,声音之中溢满了不容反抗的威严,道:“继续说,墨叶炜派人将令牌给你作甚?”
言鸿景伏跪在地,心如死灰。
作为儿子,母亲早逝,父亲不爱,言鸿景无疑是失败的。
所以,在作为人臣方面,言鸿景才会如此努力,想要有所补救,证明自己。
这次的计划,全部是墨叶炜指使他做的。
但是,言鸿景却依旧在恪守着自己的这份忠心。
他的大脑疯狂地运转,为所发生的一切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令……令牌的确是太子的人交给微臣的。但是,这次的计划与太子毫无关系!
太子被王爷全面监视,断然没有任何行动!所以,那令牌是太子身边的人自发行动,送到微臣手中的!并非接受了太子的指令!太子根本不知道此事儿!
是微臣愚钝,是微臣为了救太子出来而策划的!微臣甘愿受罚!”
啧!事到如今还在袒护墨叶炜,简直是愚忠!墨一辰呵斥道:“言鸿景,你可知道,墨叶炜与敌国勾结?”
“不可能!”言鸿景的声音激动,道:“太子是储君,身份尊贵,又怎会自降身份,与敌国勾结!这不合理!微臣愿意以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为担保,这定是有人要陷害他!”
“当日你挟持陈夫人,在相国寺门口负责接应的,便是敌国的暗阁——箭之牡丹。”
“那也是有人要陷害他!太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求王爷明察!”
……察你个大头啊!
顾月朝与墨一辰就差朝天翻白眼了。
墨一辰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道:“你可还记得,给你送令牌之人?”
言鸿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他每次出现都蒙着面。”这是事实。
“蒙着面,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毕竟这次行动危险,他不想暴露身份也是正常。”
顾月朝与墨一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得了,从这位愚忠的言鸿景身上看来问不出任何东西了。
顾月朝与墨一辰倒也不想再浪费口舌了,便将其交给了沈青,准备明日禀明圣上之后再做定夺。
在言鸿景便带下去之时,顾月朝忍不住问了一句:“言公子,你与太子很熟?”
“也不能算很熟。”言鸿景顿了顿,道:“微臣是这两年与太子熟络起来的。”
这两年?
向彭越嗑瓜子的爪子一停,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个言鸿景,俨然是被墨叶炜培养起来的、用在关键时刻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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