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想了想,撇嘴道:“他不一直都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吗?”
和狗肉蜜汁相似,狗兄狗弟。
唐竹筠道:“他是有那么点苦大仇深,但是今日他口气实在太过轻松。”
“或者他见的多了?毕竟那也是战场上和王爷齐名的人物。”
明珠轻声道:“见了再多,兵临城下也会着急的。”
“我也这么想。”唐竹筠道,“他现在这般淡定,我猜要么就是王爷托付错了人,这种可能性极低;要么就是他早有对策,甚至这个对策,王爷可能也知道。”
“那交给他不就行了?”秀儿道,“娘娘,我说实话您别不爱听,对敌的事情,咱们掺和不了。”
唐竹筠何尝不知道?
“我想的是,总有咱们能做的。现在一起想想,咱们能干什么。”
秀儿想了想后道:“您是王妃娘娘,可以募捐,可以带头做冬衣……”
“咱们城里物资暂时应该充足,那些都不用。”唐竹筠道,“我是大夫,可以带着盈盈和你们去给伤兵治疗。”
另外,身为王妃,她出现,能不能鼓舞一点点士气?
只可惜,之前说想开设医学院,因为怀孕和生产而搁置。
众人都很赞成。
过了几日,北夷大军,果然兵临城下。
渠念令人坚守不出,无论对方怎么叫阵都不出去。
任盈盈现在盯渠念盯得很紧,简直24小时贴身“照顾”。
原因是她得防着渠念使坏。
渠念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计策奏效,任盈盈感动于他的“大义”,所以投怀送抱呢。
他还在想着,要不要把战况说得更严重些……
操作得当的话,任盈盈是不是该考虑给他留个后,以防万一了?
然而事实证明,任盈盈有时候实在迟钝。
他的暗示都快成明示了,后者还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傻。
这日渠念终于忍不住了,道:“我自是不怕死,只是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愧对父母,此身既许国,何以许家?”
任盈盈:“哦。”
有一说一,你许国了,不还有渠婳吗?
但是她不能说,毕竟现在还指望着渠念呢。
渠念喉结动了动:“我就怕父王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我甚至不能给他们留个孙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你看着办吧。
任盈盈:“你父母,应该还能生吧。”
渠念:“……”
“你放心,还有渠婳呢,”任盈盈道,“王府不会绝后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狗男人就是想占她便宜,哼!
渠念吃瘪,面色铁青。
“世子,世子,北夷开始攻城了!”侍卫匆匆忙忙来回禀。
渠念披上金甲,亲自去城门上指挥作战。
任盈盈要跟着去,被他骂了回来。
北夷第一轮攻城,虽然守城的将士抵挡住了,但是也有几百人的伤亡。
北夷损失应该更大一些。
唐竹筠和任盈盈去伤兵营帮忙,连续两天两夜几乎没睡觉,回到王府的时候都累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