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摇头,您答应的。”秀儿道,“这件事情,肯定得通过世子夫人。”
唐竹筠:“世子夫人怎么了?你还是青州总兵夫人呢,你去难道还能不给你面子?”
秀儿:“……”
她并不习惯代入这个身份,就像她从来也不觉得宋景阳是什么总兵。
他不就是王爷狗腿子吗……
她和宋景阳在一起,就叫论两条狗腿子的结合……
“等过年看看吧。”唐竹筠想了想后道,“世子夫人也不是真的守寡,肯定要出来走动的。”
“那过年说不定就守上了。”南星道,“听说闵王已经开始让人采买棺材了。”
这个听说,肯定是听裴深说,是比较可信的。
唐竹筠叹了口气:“闵王也是独子。”
才和邓氏说完话,她现在还沉浸在母亲的角色中无法自拔。
希望渠念能够逃过这一劫。
过年期间如果走动,遇到了世子夫人,唐竹筠打算看看为人如何,能否相交。
秀儿表示不乐观。
“为什么?”唐竹筠不服气。
“因为您对她没用啊!”秀儿道,“她又不求子。如果她想用您,我猜多半是想逃跑,您可趁早别沾染。”
唐竹筠竟无言以对。
“算了算了,看看再说吧。”
过了两天,南星忽然来说,宗衡的得力心腹死了。
秀儿好奇:“怎么死的?是不是被王爷收拾了?”
唐竹筠上次和周燕回在酒楼会面遇刺那件事情,还没解决呢!
南星道:“小年那日晚上,他在宗衡那里离开后回家,醉倒路上,冻死了。”
唐竹筠:死得这么草率吗?
秀儿:“我咋那么不信呢?他既然是宗衡得力的人,出门都不带个小厮?再说,能有什么喜事,喝得烂醉如泥,不怕在主子面前失态吗?”
南星淡淡道:“死的那个人,滴酒不沾。”
秀儿皱眉:“一会儿说醉死了,一会儿说滴酒不沾,怎么颠来倒去的?”
唐竹筠道:“就是有人把他灌醉,做出醉倒冻死之相。”
秀儿还没反应过来,却觉得大快人心,道:“是谁做好事不留名呢!南星,是裴深吗?”
唐竹筠:“……”
这显然是晋王干的啊。
那可是睚眦必报的选手。
就算暂时要留着宗衡狗命,也不能饶了他。
秀儿表示不赞同:“那有什么意思!收拾宗衡才爽呢!”
正说话间,晋王差人来说,晚上要晚点才回来。
这是近来的常态,唐竹筠也没觉得奇怪。
晚上,北风凛冽,雪花纷飞。
宗衡正在召集幕僚商量“冻死”手下的身后事。
这是他的心腹,身后事必须好好处理,否则寒了其他人的心。
“就这么定了。”宗衡最后结束了讨论,令人厚葬下属,同时给那人家里一笔丰厚的银子。
幕僚们和他告辞,纷纷出门。
宗衡向来很会拉拢人心,亲自送他们出去,站在廊下目送众人离开。
“你去厨房要热水来,我要沐浴。”他吩咐了一句贴身伺候的小厮,然后自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