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晋王猜的都是对的,唐竹筠能预感到,接下来将会是晋王人生的至暗时刻。
唐竹筠心疼且迷茫,她该如何陪着这个男人,更进一步或者全身而退?
很难。
晚上晋王来的时候,两人躺在床上,唐竹筠蜷在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忽然,她发狠道:“如果实在无路可走,你就去投奔弘恩大师吧。”
弘恩大师德高望重,而且又是方外之人,不管谁做皇帝,也得尊重佛祖不是?
晋王哑然失笑:“让我去做和尚?”
“保命要紧。”唐竹筠道,“你可别相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损毁那些酸话。”
晋王摩挲着她光滑如缎的后背,低头细细吻着她的锁骨,温热的气息喷在唐竹筠滑腻的肌肤之上……
“红尘有你,色戒做不到,让我继续罪孽深重,下辈子再去伺候佛祖。”
唐竹筠:“……”
她小声嘟囔道:“做个花和尚不行吗?”
晋王闷声笑了起来:“那你怎么办?”
“做个尼姑?”唐竹筠道,“算了,我剃头发一定很丑,我可以去寺里帮忙洒扫是不是?”
“然后晚上和我偷晴?”
唐竹筠挑眉:“谁说偷晴非得晚上的?”
晋王笑得更大声,“阿筠,阿筠,我的宝贝……”
即使这是人生至暗时刻,有她在,他也能寻到光。
晋王并没有要她,两人相拥而眠。
唐竹筠迷迷糊糊中嘀咕:“你今天怎么就开始吃素了?”
嘴上说着不要做和尚,其实身体很诚实?
晋王笑着摸摸她头顶:“你最近不是没有吃避子药了吗?说不定那次已经怀上了。”
唐竹筠瞌睡虫都被吓走了大半:“谁告诉你的?”
“秀儿。”
唐竹筠:“……”
这个造谣的秀儿。
“我想,那晚床塌了,肯定不一样。”晋王道。
唐竹筠:我不想搭理傻子。
难道还想生个孩子,就叫塌床?塌塌?床床?
妈呀,那个孩子有这个名字,估计不想被生出来。
不过她想,晋王最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确实是无心男女之事。
其实她,也没什么心思,只不过强打精神想让晋王轻松一些。
过去的事情,他们都没法改变,只能顺其自然了。
接下来的几日,乔俏始终都在偷窥王府的动静。
她就不信,她没有机会接近王爷表哥。
——不就是爬床吗?
唐竹筠可以爬床上位,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的?
奈何王府守卫森严,别说靠近晋王了,就是进王府她都束手无策。
这天,她看到秀儿从唐家出来,然后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乔俏心思一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秀儿也没走远,来到了唐家隔了一条街的一条偏僻人少的巷子里。
巷子里,有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正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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