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道:“王爷,嫣然,萧雱,乔庚……去年的时候,王爷的外祖母去世了……哎呀!”
她忽然想起来,萧家的人不都死光了吗?
萧老夫人,为什么能活到去年?
难道是别人?
可是晋王怎么会称呼别人为外祖母?
再加上萧雱,唐竹筠现在有些怀疑,其实当年萧家是活下来一批人的。
有一些晋王知道,有一些则散落于人海之中。
这次荣嬷嬷突然“叛变”的事情,应该和萧家人有关系。
晋王宠她,荣嬷嬷却不肯再爱屋及乌,这份量,估计只有萧家人有。
而且这个人,应该和萧妩很熟悉,毕竟荣嬷嬷是萧妩的人。
难道是乔庚吗?
毕竟他在萧妩身边陪伴的日子最久。
唐明藩摸着花白的胡子道:“爹也这般想的。”
不愧是多年大理寺卿。
“只是萧老夫人,”唐明藩道,“如果我没记错,在萧家倾覆之前,已经去世了。”
啊?
这是什么神转折?
难道当年是假死?
还是说另有隐情?
唐竹筠脑子又转不动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唐竹筠问:“爹,萧家出事的时候,您已经是大理寺卿了吧。”
唐明藩点点头。
“我不是说要偏帮萧家,也不是指责您。”唐竹筠先把铺垫做好,然后道,“我就是好奇,您当初,有没有帮萧家说话?”
偌大的王府,战功赫赫,只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受到了灭顶之灾。
唐明藩这样忠正耿直之人,能接受吗?
唐明藩道:“莫须有?谁跟你说的?”、
唐竹筠惊讶:“不是吗?”
“萧家的事情,虽然令人意外,但是私通外敌,证据确凿。”
“啊?”
唐竹筠愣住了。
晋王不是这么说的啊!
她还没说话,一旁竖起耳朵,一个字都没落下的秀儿急了。
“老爷,您怎么不早说?您不是一直都知道,晋王是萧家的孩子吗?王爷他这是,这是骗婚!”
要是知道他家这么复杂,还坏的彻底,谁嫁啊?
等着一起被砍头?
唐竹筠:“骗婚?倒也不算。”
人家是靠赐婚。
外家不行,还有个好爹呢。
秀儿瞪大眼睛:“您是上了王爷的贼船!”
唐竹筠心虚。
还好还好,秀儿没说她上了晋王的贼床。
唐明藩道:“晋王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只要他不谋反,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外家如此,也注定了他无法做皇上。”
唐柏心道:“这件事情,我和爹商量过。王爷只有一个王妃,尤其是晋王向来孤僻,做事有些出格也正常,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唐竹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王爷哪里孤僻了?我们是曲高和寡!
再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就算按种算,他也是皇上的种啊!
凭什么晋王就不能做皇帝,只能日后任人宰割?
“但是现在看起来,”唐明藩道,“萧家余孽,或许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