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知道得已经挺多了。”
萧雱果然没死,还被晋王带回了京城。
可是为什么要让人看着他,不给他自由呢?
庆幸嫣然年纪小,并没有起疑,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解释。
南星道:“娘娘,要不奴婢去问问淮上。”
“淮上能告诉你?”
“他打不过奴婢。”
唐竹筠:好惨一男的。
“不用。”她摆摆手,“我如果想知道,不用那么麻烦。”
南星反应过来:“是,您直接问王爷便是。”
“算了,我也不问。”唐竹筠道,“他不告诉我,那就自己收拾烂摊子。”
他尊重他的**权,但是请自己收拾好。
南星道:“淮上惨了。”
晋王定然是让他看好萧雱的,结果出了这样的疏漏……
唐竹筠却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无意多谈,去咬着笔杆给西柚想更好的方子去了。
凛凛回来之后,嫣然又兴奋地把自己荣升被刺杀对象这件事情告诉他。
晚上,凛凛强打着精神没睡,一直熬到嫣然睡着之后,才偷偷问唐竹筠:“娘,那个人,是嫣然的……吗?”
自从媛姐儿出生之后,凛凛大概心有所感,私下里改了对唐竹筠的称呼。
他是个谨慎的孩子,即使知道嫣然睡着,话说得也含糊。
“是。”唐竹筠道,“更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王爷回来,你若是还想知道,就去问他。”
“娘,您生气了。”
凛凛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唐竹筠:“没有。”
那怎么可能?
她那么公私分明一人,怎么会要求晋王什么事情都告诉她呢?
她才不稀罕知道呢!
凛凛拉拉她的胳膊:“父王不告诉你,肯定是不希望你担心。”
唐竹筠撇撇嘴。
果然儿子向爹,还好她有嫣然。
第二天,凛凛出门之后,悄悄喊了个不起眼的侍卫来,塞给他一张纸:“把这个交给王爷。”
唐竹筠还不知道,亲儿子已经在给晋王通风报信,让他主动认错了。
“你这规矩学得,应该挑不出大错了。”孟语澜道,“但是进宫之后,什么突发状况都可能发生,少做少说,学会藏拙。”
唐竹筠点点头,表示她去了之后就装鹌鹑。
比起被人抓住把柄收拾,懦弱实在不算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初六,唐竹筠穿戴一新,顶着能有二斤的头饰,亦步亦趋地跟着孟语澜进了宫。
她谁也不看,目光从容,实际上心里一直念叨着“无欲则刚”——这是唐明藩总是挂在嘴边的。
两人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往皇后的未央宫而去,旁边也有别人家的贵妇贵女,也有引路的太监。
所有人敛声屏气,只能听到脚踩青砖的声音,无人敢交头接耳。
唐竹筠:嗐,在这种地方住着,不抑郁吗?
不知道走过了几道门,前面豁然开朗,露出了大片的湖光和葱翠的远山,还有肃穆的建筑,高高飞起的檐角上,隐隐看到脊兽。
可能因为唐竹筠多看了一眼湖面,小太监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低声道:“这是明泽湖。有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会乘坐画舫在湖中游览。”
不知道是不是唐竹筠小人之心,她心中有警铃响起。
——如果一会儿皇后带着众人乘坐画舫,她一定得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