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菲心里一阵唏嘘,强壮着胆子继续走着。在牢房的尽头,狱卒打开了一扇牢门。“许浩。有人来看你了。”
许太医缩在角落,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苍白的脸,浑浊的眼睛看向了牢外。他的目光锁定萧洛菲的时候,他放肆的一笑,“没想到来看我的是你。”他移动了一下身子,坐了起来,靠着墙壁,缓缓地说道:“你来做什么?该画押的我也画押了,明日就要问斩了,你赢了。这是故意来嗤笑我的?”
萧洛菲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嘴里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萧洛菲目光中带着怒意,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父亲?”
“哈哈!哈哈!”许太医狂笑两声,淡淡地说了句:“你父亲在院判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我在他下面坐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我的?说我是个副的,没有一点实权,就是个空架子。而你的父亲,坐在这个位置上,对我们约束严格,我们拿到的赏钱少得可怜。我要有一大家子人养。这些俸禄哪里够?”他抬头看着萧洛菲说道:“那日贵妃找到我,说如果你父亲获罪,她便会让我上位。你知道那个诱惑有多大吗?”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了我父亲?”萧洛菲不愿意相信,这权利可以让人迷失了眼睛。
许太医目光飘远,缓缓地说道:“你父亲太耿直了,这宫里权力纷争,太医院哪里能独善其身?这宫里的太医需要长着一张听主子话的舌头,你父亲太碍眼了。就算不是我,还有别人。”
一个小小太医,牵扯入后宫争斗,早晚也只会是牺牲的棋子。萧洛菲此时才觉得他可悲,但是她更觉得他可恨,她杏目怒瞪:“我父亲待你不错,你如何下得了手?”
“呵呵!我哪里用下手?计策不用我想,我也没那个本事将宫里各个关节全部打通。我只负责将毒药给了贵妃就行,然后便是当场揭发你父亲就好了。”许太医一脸的麻木。他说道:“按理说,皇上应该如同我今日这般,将你父亲押入大牢。等大理寺查明才会问斩。所以你父亲未必会死。只可惜当天宣王病危,让皇上怒意更胜,当日便结案问斩。”
好一个诡辩的人!自己陷害别人倒像是他人所为,自己是完全无辜的人一般。而且最后一句话,便是诛心,有意的挑拨。李诵一记寒光看向许浩,声音冷到要冻死人:“我的病不是你的杰作吗?”
许浩感受到来自李诵的威压。他心里一颤,还是有些害怕,随即收敛了一些,轻声道:“看来王爷知道了。是我下的毒。在宫里,效忠一个主子,便要帮他做事。王爷若是无事,湛王如何能够辅政?
“你可知道谋害亲王,其罪当诛!而且要株连九族!”萧洛菲觉得此人丧心病狂,为了邀宠卖好胆子居然大到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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