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曦直接站起来,拉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把灯也都关上了,窝在墙角蹲下,警惕的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房间。
……
而就在两个小时之后。
鲁尔名下的三家工厂被烧,当晚举行宴会的场地也被刹车失灵的货车撞得烂七八糟。
这种爆炸性新闻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
“是他做的。”
鲁尔站在二楼露台上,看着台下混乱嘈杂的场面,嘴角狂妄的笑容越来越深,“我就知道,他不会变的,从头到尾,他的本性都是如此,区区一个钟曦,怎么能改变的了他呢?”
“她可以。”
三个字横空出现。
鲁尔举着红酒的手臂顿住,片刻才一饮而尽,“她不可能做到,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他撕心裂肺的吼着,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朝下面丢去。
险些砸到清理的工作人员。
鲁尔转过头来,目光猩红,直直盯着薄凉辰。
“你先冷静下来,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薄凉辰低声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你到国外来,跟我一起生活。”
鲁尔的背抵靠在围栏上,风吹起他半敞开的衬衫,露出里面的肌肤,显然曾经受过伤,几道被鞭子抽过的痕迹触目惊心。
那伤口的来历,他们都很清楚。
当年的圣玛丽家孤儿院,有一个精神病老师,一眼就盯上了他们这对孪生兄弟,可他从来不准他们一起去教室上课,任何场合,都只有一个人出席。
有时候,是薄凉辰,有时候,是鲁尔。
这个秘密也只有那个老师知道。
他不止一次,在周末的晚上把鲁尔带到办公室里,没人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包括薄凉辰在内。
只是每次到周末,鲁尔都不许他出房间,更加不允许他出现在那个老师面前。
“鲁尔,你……”
“你还不懂吗?为了父母报仇的人是你,但让你成为薄氏集团的总裁,让你有机会娶妻生子,永远在背后保护你的人,是我啊!”
他忽然疯了似的,冲向了薄凉辰。
那双手,仿佛钩子,钳着薄凉辰的肩膀,“只有我,只有我能无条件的相信你,保护你,回到我身边,就像过去一样。”
他说着说着,嘴角扬起的笑容血腥又狠厉。
“我知道了,你爱上那个女人了,你不会甘愿回来,做我的影子了,对吗?”
那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眷恋似的。
身子轻飘飘的往后面一靠。
“可以啊,那我们就一起死。”
薄凉辰手拧成拳,“不。”
“你,我,钟曦,还有你们的女儿,我们一起死!”
鲁尔说着这话,猖狂的笑着,笑声疯虐肆意。
“够了!”
薄凉辰整个人冲过去,紧紧拽着鲁尔的衣领,寒如深潭的眸子里,杀意蔓延,“当初是你让我回国,是你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掩埋在圣玛丽家的废墟里,为什么你还要出现?”
“你一个人跨进坟墓就够了。”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