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的美人,嘿嘿,岂不美哉?
“那,娘娘,借一步聊?”
“行,借一步,呵呵,咱去角落?”
她指着章仪宫外一处旮旯里,笑得很是灿烂。
而后暗暗撸了撸袖子,咬着牙根蹭蹭就过去了,尤德胜心里美滋滋跟了过去。
原以为今儿个能美上一顿,哪里知道,皇后的聊聊,那是要命的。
一到角落,瞧见娘娘面色忽然冷了下去,灿烂的笑脸不再反倒是袖子高挽捏着嘎嘎响的拳头靠近了他时,尤德胜心肝儿一跳,下意识想跑。
“娘,娘娘?”
元宝龇着牙笑得好不要脸,“本宫掐指一算,你有血光之灾。”
尤德胜小眼满是惶恐,“血?血光之……啊啊啊啊啊啊!”
半柱香后,尤德胜鼻青脸肿从旮旯里爬了出来。
“陛,陛下,救命啊!”
“救命?哈哈,你喊吧,你今儿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皇帝这会儿忙着跟美人过生辰呢,哪有闲工夫救你?
角落阴影里,一身锦服的元宝揉着拳脚踱着步子走了出来,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尤德胜一听那声音,登时吓得后|庭一紧,爬得更快了。
原想着趁这功夫享享齐人之福,万万没想到,娘娘翻脸比翻书还快,拳脚干净利落不说,还次次下狠手,他一个阉人,竟是连个女子都不敌了!
他边爬边嚎,“娘娘饶命!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哈哈晚了,姑娘我打小在外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拳脚,用在你身上算是高看你了,你可别不识抬举!”
狗皇帝我收拾不了,还能收拾不了你个太监?
元宝牙根紧咬,摩拳擦掌又冲了过去。
一顿嘭啪乱响和着尤德胜那阵阵猪叫似的哀嚎后,元宝姑娘终于心满意足出来了。
“哎,手脚活动开了,神清气爽啊~”
她一路背着手,那娇小体格小短腿,愣是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小宫女脸色发青跟在娘娘身后,满脸仓皇活似大白天的见了鬼。
娘娘太可怕了。
回到凤宁宫的元宝心情颇好,皇帝那受的气,往太监那补回来了,也不算亏。
只是那尤德胜有一句话说的不假,如今柳美人势力最强,自己又不受那皇帝待见,以后她若想暗地里整自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嘶,怎么想都是抱个大腿比较靠谱啊。”
要是有个人罩着,她还怕那狗屁美人?
说一千道一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大的靠山还能大过皇帝去?
与其想法子依靠别人,她干嘛不先把皇帝搞到手?
“对啊,皇帝才是宫里最大的靠山啊!”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气开窍了,元宝姑娘忽然顿悟。
“那狗皇帝看着是欠扁了点,可他是皇上啊!权势滔天不说,长得还俊俏,这白捡的美男,我为什么不要?”
想通这点,元宝姑娘一拍脑门,感觉差点损失一个亿。
“不行,我得把那狗皇帝拐到手!”
于是脑子里思来想去,元宝慢慢地开始琢磨起了皇帝,“可我拿什么让他乖乖服从我?”
那柳美人已经是姿容绝丽,皇帝大概早已对美人免疫了,她可不会认为自己那样貌能让皇帝眼前一亮。
除了脸,还有什么呢?
元宝姑娘愁啊。
万分惆怅之际,伺候的宫女忽然从外头欢喜冲了进来,“娘娘娘娘!金老爷又派人送首饰来了!”
元宝正寻思着诱拐美男的大事儿呢,乍一听宫女的吆喝,眼皮只轻轻掀了掀,表示兴趣不大。
“首饰有什么的,我又不缺首饰。”
大婚那天,光是金府送来的嫁妆就已经堆满了银库了,金善老爹财大气粗,唯一的女儿出嫁,不得掏空了家里半壁江山?
那日她光清点那些嫁妆就已经头晕脑胀了,这会儿又来?
“送来多少?随便腾个库房放着吧。”
凤宁宫别的不多,空房多着呢。
小宫女见连金银首饰都没能提起她的兴致,不由悻悻瘪嘴,“送来好些金银珠宝呢,这随便拎出去一串,都能让别的嫔妃羡慕许久,要知道如今国库紧缺,陛下可好些日子没赏赐过各宫娘娘了。”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你说什么?国库紧缺?”
“啊!”
宫女惊觉失言了,立时闭口不言,元宝却是灵光一动,笑意明亮了起来。
“这么一说,狗皇帝是缺钱?”
她凑近了那宫女,问得直白。
宫女捂着嘴,双眼无辜回视着她,半天不敢吭声。
元宝却是越看越觉有趣。
“怪不得,皇帝死活要我进宫。哈哈,原来是缺钱?”
她那金善老爹可不就是富可敌国么?府里丫鬟随从无数,产业遍及各地,光她出嫁那日的嫁妆,就已经摆了整条街,可见金府的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