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用饭的时辰。
已在寝殿内被拘禁了四日的越公子,此时萎靡在床榻之上,蔫的像一朵失了水分的小白花,再没了初来时的朝气。
嘎吱一声开门的响动传来,越公子立即从床榻之上弹坐起身,向寝殿门口处望去。
为首进来的,却不是越公子此前以为的杨熙筒,而是一身穿白色狐裘的女郎。
那女郎进来后,下颚微抬,露出一张清丽明艳的容颜,在纤尘不染的纯色裘衣映衬之下,宛若雪中绽开的清莲,光彩耀目,又挟有一股疏傲之气,尤显清贵。
这不正是他那空有一副皮囊的未婚妻吗?
长得是真好
可惜却是个娇蛮的性子
还不怎么聪明
美妾当得,正妻却是不行。
等等,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嘛?
小命是否能保,还成问题呢!
现在可不是想女人的时候!
坐在床榻之上的越公子,抬手重拍了自己头一下。
“府君大人。”寝殿内伺候的奴仆们齐齐向走进来的林知皇行礼。
林知皇淡笑着对周围奴仆们挥了下手,便带着花铃往床榻方向走去。
越公子醒过神,从床榻之上跳起身,急奔到林知皇面前。
“你怎么来了?你没有被杨谋士给软禁吗?”越公子机警的凑近林知皇,小声在她耳边问询道。
越公子边与林知皇耳语着,还一边甚为机警地环视着寝殿内那些伺候的奴仆们有无注意这边。
跟在林知皇身后的花铃,见这越公子竟敢靠自家主公如此近,剑眉一竖,手中枪柄一旋,就欲上前将人提开林知皇身边。
林知皇却觉得有趣,暗暗抬手阻止了上前的花铃,也学着越公子音量,小声问:“我没被软禁啊,为何如此问?”
“嘘,小点声。”越公子嫌弃林知皇的声音大了,紧张地提醒她道。
越公子话落,又将林知皇拉到了一处落地的屏风后面,小声道:“你怎么这么笨?都被人家利用了如此久,还没发现端倪?”
林知皇好笑道:“利用?”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懂的话,杨谋士也不会随意让你进出这里了。”
越公子哭丧了脸抱头:“本公子这次惨了。”
越公子沮丧了一阵,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诡异的又恢复了活力,侧头将视线落到了林知皇身上:“你应该可以见到杨谋士吧?帮本公子带个话怎么样?”
林知皇好整以暇看着面前人,含笑道:“我为何要帮你?”
越公子在此刻深深的明白了找了个蠢媳妇的坏处,气急败坏的小声斥道:“我是你未来夫君!”
“你与本公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公子要是折在这里,你爹和你,还能有好?父王岂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