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值钱。”谢锦拿起玉鸳鸯,对着光亮处细细端详,“这玉质地细腻通透,色泽莹润,颜色极美,一看即知价值不菲……关键寓意也好。”
“什么寓意?”
“鸳鸯啊。”谢锦把玉鸳鸯递到他面前,“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轩辕曜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鸳鸯看了良久:“我记得鸳鸯是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还从来没见两只公的鸳鸯能成双成对,白头到老。”
顿了顿,他意识到自己说法有误,不疾不徐地纠正:“公的是鸳,母的是鸯,我们俩谁公谁母?”
谢锦眨眼。
“而且鸳鸯的寓意是骗人的,它们其实是最花心风流的鸟类。”轩辕曜淡淡说道,“雄鸟在雌鸟繁衍子嗣期间会非常亲密,然而过了那之后,雄鸟会很快另觅新欢,再也不管伴侣的死活,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抛弃,随时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就跟你以前一样。”
谢锦无端遭受池鱼之殃,诡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说实话,鸳鸯这个东西究竟是真爱还是人们幻想出来的美好,这不重要,他只是没想到轩辕曜会如此一本正经地纠正错误,大煞风景地破坏这份美好的气氛。
还把他以前的风流韵事都扯出来了?
谢锦顿时觉得手里这块价值不菲的玉鸳鸯有些烫手,甚至非常碍眼,他暗搓搓地想着,莫陵安送的鸳鸯枕和楚南衣送的鸳鸯笔洗都可以拿去丢掉了。
“怎么了?”轩辕曜转头,看着他沉默的表情,以为他失落,“我开玩笑的。”
谢锦抬眸看他:“开玩笑?”
“嗯。”轩辕曜伸手接过玉鸳鸯,连同锦盒一起接过来,“鸳鸯究竟是痴情还是薄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寓意和祝福是美好的,何况这可是上好的玉,得好好珍藏。”
谢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轩辕曜把锦盒合起来,转身走到一旁去洗漱净面,“你饿不饿?”
谢锦没说话。
“我让人拿些吃的过来。”轩辕曜转头,嘴角笑意温柔了些,“虽军营里的伙食比不上在家,但也只能委屈你跟我一起吃得寒酸一点了。”
谢锦对吃的不在意,他在乎的是今晚能不能顺利留下过夜。
“如果你执意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轩辕曜说道,“但是晚上我还要跟几位将军一起讨论明天的操练计划,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很晚回来?”谢锦皱眉,指了指沙盘方向,“沙盘不是在这里?”
“那不是会吵到你休息?”轩辕曜道,“我可以去余樊的帐内,人会比较多,我怕你不自在。”
谢锦叹了口气:“算了,我陪你吃了晚饭,然后就回去。”
轩辕曜看了他一眼,主动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生气了?”
谢锦摇头:“没。”
“那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
谢锦指了指他的脸:“脸洗干净了,我想再亲亲。”
轩辕曜:“……”
“我得为你着想。”谢锦揽着他的腰,亲昵地碰着他的脸,“军营重地需要严守军纪,不是我乱来的地方,虽然我很想留在这里陪你,却也不能误了你的正事,更不能让诸位将领认为你是个公私不分的主将。”
轩辕曜嗯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地温软了些:“我尽量抽出点时间去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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