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香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们或许会自断一臂，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曹翔身上？”

“不，谈不上自断一臂。”伍昀然神色凛然，“他们是早有准备，也并不在乎，他们不是正常人，靖香，他们是亡命之徒，但你相信我，如果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还打草惊蛇，我们从今往后将会永无宁日。”

靖香愣了愣，下意识想说“怎么可能，这是法治社会”，可想到若月和雷穆阳那些事，十多年了都解释不了，也查不清，她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叹了口气。

伍昀然笑着拉过她的手，“但你别担心，我还有个最后的办法，不过……只能放在最后用罢了，我会尽全力帮你们……也帮我自己的。”

靖香抬眼看他，笑着点头，经历了一夜的挣扎，两人也像是终于迎来了曙光，伍昀然看着电脑屏幕，“说说吧，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靖香立刻就认真起来，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李慧要认嘛，就让她认，她遭遇了什么是她的事，不可能因为她遭遇了什么过去她做的那些事就一笔勾销，今天是关键的一天，我今天一定要把热度保持住，然后嘛……”

她的声音顿住，叹了口气，“烦，我本来还以为从她那里可以挖出来点东西，帮陈旻臻证清白的，但现在看起来……”

“我觉得你可以。”

伍昀然打断她，她皱眉，“陈旻臻那个事又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策划的，她顶多借了一波热度，就算她承认了，也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伍昀然摇头，“不会，她一定参与了其中。”

“你怎么知道？”

伍昀然从电脑里调出一条语音放给靖香听，是李慧和leia的通话语音，李慧的英文说得磕磕绊绊，也极不规范，听起来像是照着翻译软件翻译了念的，leia很不耐烦，内容里提到一个“她”，就是这个“她”策划了这一整场网络风暴，“她”叫leia用剪辑的聊天记录去找陈旻臻要钱，又叫李慧趁着热度发爆料，但这个“她”是谁，她们谁都没说。

“我天呐，你哪里找到的？！”

伍昀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他昨天夜里沿着他之前写过的一条收集信息的代码找到的，也是偶然，因为他看见这条通话用的是国内的线路，所以才打开听的，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发现。

他笑着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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