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罪犯？”

“嗯。”

伍昀然的眼泪掉下来，无措而懊悔，靖香认真的看着他，想到他下午的纠结和反常，她轻声开口，“和若月姐，雷穆阳的案子……有关？”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震惊和失望，伍昀然的眼泪落得更急了，没说话，她捧着他脸的手松了一些，心里闪过犹豫。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工作不正常，世上最顶尖的商人也不可能几年之内摇身一变站在社会的顶端，可她相信他，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的为人，觉得他不会做什么不法的事，此刻听见他亲口说，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罪犯。

这是多令人恐惧的字眼，更何况，还和她的好朋友有关。

她一贯带笑的眼里写满了失望，他锥心蚀骨的疼，悔恨得无话可说，最终开口也只能说一句抱歉，“对不起，靖香……我……”

他想说解释的话，可她的失望几乎扼得他要窒息，事已至此，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说到底，不都是自己抵抗不住**，想要走捷径，一步登天？有谁逼他吗？签署合同之前他都能反悔，可看见这栋大房子，看见那些佣人，看见这一片他可能飞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天空，他还是签下了名字。

心甘情愿与恶魔为伍，还有什么脸解释呢？

他拉下她依旧搭在他脸上的手，满是羞愧，“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我不分手！”

靖香用力扑进他怀里抱住他，打断了他的话，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