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跟那个杀人犯没有联系了吗？这照片是什么？！你跟他站在那里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瞒着我究竟还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林贞戳着屏幕大喊大叫，若月一言不发，林贞越发气，“我问你话呐，说话啊！”

“说什么？要打就赶紧来啊，别耽误我的时间！”

若月冷声驳斥，林贞愣了愣，“冯若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问你难道是为了打你吗？我打你是为了什么，你怎么不想想？！我要不是担心你，我打你干什么？！”

若月忍不住冷笑，“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在学校里过得太好了，同学们对我讥讽得太少了？还是担心我过得太舒心了？！”

“你……！”

林贞扬起了手，若月仰起了头，可林贞看着若月决绝的双眼，却有些打不下去。

她已经渐渐开始接受，若月不是过去那个低眉顺眼的乖女儿了，她知道她学习辛苦，也接受她有些小情绪，可她此刻看着她怒目圆睁，双眸里都是决绝，要打下去的手却犹豫起来。

若月变了，不止变得不再低眉顺眼，更变得叛逆陌生，她骤然就想起之前那件事，那个叫王皓的男生，出事之后老师召集家长开过一次座谈会，说是学习压力太大，要多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她看着眼前陌生的若月，心里不免后怕。

那样的事，是绝不能发生的。

她放下手，拿起平板电脑像周淑莹那样上下划，她从没接触过网络，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可屏幕上那些难听的只言片语，却让她心里难堪至极，她耐下性子，“我问你，你跟这个杀人犯……是不是有过点什么？”

“别开口闭口杀人犯，他不是！”

“他不是？他不是怎么所有人都说是他杀了人？人家亲眼看见是他把人推下去的！冯若月，你怕是中了他给你下的蛊了！”

亲眼看见。

若月冷笑，眼眶骤然就红了，果然啊，和她猜测的一模一样，但凡给那些人一个开口的机会，每个人都是“目击者”，每个人都可以不费力的往别人身上抹黑造谣！

林贞看着若月，越看越不对劲，她又看了看屏幕上的照片，她也年轻过，当然看得懂那些表情里的含义，她心里涌上后怕，那是个流氓啊！自己的女儿会不会吃了什么亏……

还死心塌地的帮着他啊！

这么一想，顿时就坐立难安起来，她丢下ipad，拉过若月，上上下下的看，“我问你……你和他……发生了什么？！”

若月愣了愣，不理解妈妈的意思，甩开了妈妈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林贞却更担心了，死死的拉着若月的手臂，“我问你有没有跟他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能发生什么？！你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