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听着,心里苦涩不已,“他不是。”
他只是消化不掉,又不敢面对,才会任其在压抑中成长,在黑暗里滋生。
这个笨蛋,教会她面对,自己却又逃避,明明那么勇敢,却不敢让阳光照进自己的心。
那些无人的深夜里,寂寥的黑暗里,他独自承受了多少,又疼了多久?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笨蛋。
李学恺听着若月的回答,心里惊讶又安慰,过去跟他们在一起玩的人,但凡看见过雷穆阳这一面,或多或少都怕了,要么故意避开,要么不再来往,离开之后还或多或少的传播着不实谣言,只有寥寥几人留下,却是另有所图。
可冯若月……却跟他们都不一样。
他低声轻语,“我现在开始有些了解,雷穆阳……为什么喜欢你了。”
若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没听真切,抬起头来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李学恺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他们说着说着,都走到路口了,“行了,班长,我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送不了你,你自己回家小心点。”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李学恺瞪着眼皱眉,“我可是个男人!哪有男人需要女孩子送自己回家的?!”
若月看着他浮夸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点头,“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
李学恺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若月扶她上了车,要关车门之前,他想了想,又探出头去,“班长!”
“嗯?”
若月回头,李学恺灿烂的笑,“下周我五我过生日,你来我家玩啊?”
这是第一次有同学邀请若月去过生日,若月笑着点头,“好。”
“那下周五见!地址我让同学告诉你!”
“明天还要上课,你不来了吗?!”
“嗨!我腿都断了,巴不得不来呢!”
若月笑起来,“好,那下周五见。”
李学恺笑着缩回身体,出租车呼啸而去,若月转身推车回家,来到车旁边才觉得自己手里好像少了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是那幅,要送给雷穆阳的画。
她急急忙忙的停车,看见雷穆阳的包敞开着放在那里,她就抱起了他的包奔向场边,那画……也不知道是塞进了他的包,还是就丢在路边上,她记不清了。
叹了口气,她推着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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