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是真慌了。

“大嫂，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无论是何原因，大嫂，咱们先，先回家好吗？”

凌晨没敢提他大哥。

常月娥摇头。

“六弟，我没事，也没发疯，你信大嫂一回，迟了真怕来不及了，我去把相公带回来，你就在这儿守着，哪儿也别去。”

常月娥随手掐了个诀，发出一道蓝光，打进凌峰身体，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香，手一挥，香竟自燃了。

“六弟，这根香燃尽之前不要动你大哥，等我回来，你且就当没发生过，若……倘若香尽之前我没回来，就将我这缕头发和你大哥一起……葬了吧。”

常月娥拔下头钗，一头秀发披散下来，指尖一划，一缕婴儿手腕粗的头发断得整整齐齐，递给凌晨。

凌晨此刻双手都在发抖，甚至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接过了常月娥的头发，放在袖中。

“嗯，大嫂，我记下了。”

常月娥甚至一句话都没解释，直接化作一道流光，眨眼消失不见。

……

而常月娥没去别处，是直接强行开了鬼门，闯进了地府，想要强行把凌峰的魂魄带回来。

只是她修为已然折损过半，此行并无把握，有的只是破釜沉舟。

却不想刚入地府，便被阴差发现了端倪。

“好大的胆子，擅闯地府，可知这是重罪。”

常月娥见只有一个阴差在此，又听他这番话，登时双眼流露出一股杀意。

闯幽冥杀阴差，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但是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