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顾宁之就带人抄了吏部尚书任其翔的府邸,尚书府上下噤若寒蝉,只有任其翔一人怒火膨胀,指着顾宁之破口大骂。
“顾宁之,你这是作甚?胆敢私下查抄我尚书府?你可知本督乃是黎阳王的人,本官要进宫面圣,参你一本!”
顾宁之不为所动。
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任其翔。
“入宫面圣?怕是你没这个机会,三省河道堤坝被毁,本督亲自查明,但是因为偷工减料,克扣公款,幕后黑手刚好就是你任其翔任大人,刚刚人大人可是说,你是黎阳王的人?难道说黎阳王也参与其中?你想入宫面圣?本都随你一同入宫,人大人刚好当着圣上的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任其翔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心虚之余又强装镇定,抖的手指着顾宁之:“胡,胡说,本官何时说过这话,你莫要含血喷人!”
顾宁之嗤笑。
“到底是本督含血喷人,还是任大人做贼心虚?”
“你,你莫要信口开河,三省河道的工程款之一事与本官无关,更与黎阳王无关,你这是诬陷,本官要到圣上面前告你个构陷朝廷重臣之罪!”
顾宁之冷笑:“本督有没有污蔑你,任大人心知肚明,倘若你当真问心无愧,大可随本督走一趟,带走。”
锦衣卫署庭狱。
任其祥一家老小都被关在这里,只有任其翔一人被动了大刑,半死不活的趴在老虎凳上。
“怎么样,任大人?你是招还是不招?这件事情到底和黎阳王有没有关系?”
任其翔紧咬牙关,宁死不招,还算是条汉子。
“呸!顾宁之,你想屈打成招?本官死也不会如你的意。”
顾宁之冷笑连连。
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坐稳锦衣卫督主的位置,一是因为能力出众,其二也是因为他够狠够手段。
那些阴暗面的东西,他比谁都懂。
“很好,既然如此,那本督就看看人大人的骨头有多硬,落月,把咱们把刑狱里头的各种酷刑,都让任大人尝试一遍,只要别让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