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楼，外面并没有看守，荣月嗅着新鲜空气，声音更加虚弱了：“很早之前，我就调查过你，因为我姐姐喜欢你，我好羡慕她，也恨你伤了她的心，因此我没有给你过好脸色…”

“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爷爷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曾经有一个跟你很像的男人，你们是天选之人…我想和你并肩作战，和我爷爷当年一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死，吾往矣！”

一滴眼泪从苏禾脸颊滑落，荣月虚弱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昏暗的灯光下，苏禾抱着荣月的尸体，朝着黑暗中走去。

走出城市，来到一处树林，苏禾将荣月的尸体放在大石头上，随后在脑海里疯狂地呼唤系统。

手一挥，长剑出现，苏禾冷声道：“你以为你能控制一切吗？”

随即把长剑横在脖子上，苏禾怒吼道：“你想看着我自杀吗？你处心积虑的一切就没了！出来！给我救人！”

剑刃挨着皮肤，就渗出了血来，然而系统却丝毫没有动静，就这样坚持了三分钟，苏禾无奈地放下了长剑，自杀威胁这招不好使。

苏禾颓废地坐在地上，扭头看了眼荣月的尸体，掏出手机，把定位发给了林白，随后拿出一瓶白酒，猛灌了一口。

辛辣的白酒入喉，苏禾又忍不住站起来骂道：“狗系统，爷爷我不干了！你把我的人生还给我！”

突然，系统的声音传来：“哪种人生？外卖员吗？”

苏禾一愣，刚想说话，系统却继续说道：“你拼命地送外卖，却依旧赚不到送沈月去医院的费用，最后只能看着她躺在床上死去，她的父母把你视为最大的仇人，而你终身活在愧疚之中，浑浑噩噩的如同一滩烂泥，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吗？”

此时苏禾如鲠在喉，愣在那里，可系统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回到第一次凶杀现场，我会消失不见，你愿意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面对系统的提问，苏禾却没有勇气回答，沉默了片刻，他无奈道：“你要这样说的话，我突然觉得，我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那个没事的话你早点休息吧…呃，复活卡能不能给我一张啊？”

“嗯？不在了吗？好吧，晚安么么哒！”

一屁股坐地上，苏禾捡起酒瓶又喝了一口，躺在地上，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和星星，感叹道：“我这不是怂了，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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