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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子娘正在生产的时候,她的男人还窝在集上的铁匠铺里叮叮当当打剪子。报喜的人赶到,男人一脸茫然:“还没到饭点,喊俺回去干啥?”
大家一阵嬉闹,连拖带拽把他送到家。产婆讨喜似的把襁褓中的婴儿抱到男人面前,“这女娃多白净,像他娘一样俊俏!”
男人拉下脸,看也不看一眼,“女娃有啥用,围着锅灶转的赔钱货!”
“还没给娃子取名呢?”产婆故意提高音量,顺势把孩子塞到男人怀里。
谁知男人一脸嫌弃,冲着卧房,“剪子,就叫剪子!”
“你咋不叫刀子、锤子?”卧房里传出女人虚弱的声音,随之开始嘤嘤抽泣。
众人见状,纷纷散去。
剪子娘刚出月子不久,便是几天阴沉的日子,而后,天空像裂开缝隙,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洪水随后而来,淹没了成熟的庄稼。眼见水势愈发凶猛,不少村民便们陆陆续续搬离此地,暂时躲避到高处。
一日清晨,村长家的门险些被砸烂:“剪子娘和剪子都叫洪水冲走了……”
猩红的眼睛,满头满脸都锅灶灰,看样子,男人像是受了极度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