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上床了,你说怎么信任我?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是水性杨花,随便可以跟男人上床啊!?”司庭花也恼火了!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上床!”我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放屁!你最后悔的事情是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你现在最看不起的就是我拿着孩子来威胁你!威胁你的利益、威胁你的前程、威胁你的地位!!对不对?嗯?”司庭花隔着小方桌,很是痛心地看着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感觉她的眼睛已经浑浊得让我看不清了。
“我一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能干什么?”她反问我。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要我抛弃费晓跟你生活,跟你一起养育这个孩子吗?”我问。
“那天晚上在童歌家门口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不是说要选择我吗?今天就变卦了?是不是想好怎么对付我这个磨人的妖精了?”她冷盯着我问。
那眼神里的温度,比窗外的冬日更低。
那话语也像是一阵阵的冷风,夹杂着冰刀,直往人心里插。
我很想揭破这一切,我很想揪出吴振东的事情来,可是,不可以。
陈晓梦的舅舅是这我次股票危机最大的帮助者,如果这会儿说出来,肯定会打草惊蛇。
若是打草惊蛇,那后果绝对不可预知。
“说话啊……”司庭花瞅着我说:“继续说啊。”
“我们为什么不能安静下来?”我问。
“怎么安静?安静是我说了算的,还是你说了算的?我的安静是基于你的表现啊!你这么对我咆哮,还让我安静,你不觉得你就是个混蛋吗?是不是我乖巧地躲在一边给你生孩子,你才能够安心、能够满足?是不是我像个小三似的,乖乖在家里躺着你的心才会安稳?呵……我不是啊……韩飞,你要知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而你也没有那种驾驭多个女人的本事!知道你为什么驾驭不了我们吗?”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确实想要知道。
我明明都狠下心来自私,狠下心来去要应付她们了。
可是,她们仍旧像是一只只四处乱窜的羊,抓这个的时候那个跑,抓那个的时候,这个又丢了。
后来,又忽然发现,她们不是羊……
她们那柔软和美丽的外表之下,有着狼一般的执着与恨意。
“如果我和费晓,甚至说童歌,如果我们三个都是没有本事的女人,如果我们三个都是依赖你的女人,我们不会这样。但是,不是……不是我们依赖着你过活,不是我们离了你之后生活档次会降下来!离开你之后,我们的生活质量会更高!这就是现实情况,是你在依赖我和费晓!是你在依赖我们而不是我们依赖着你!这是本质上的不同!就这么种关系情况下,你竟然还想着脚踏多条船?”
“我没有脚踏多条船!我也不想要那么做!”
“那你为什么不做选择?那你为什么一直拖着?”
“因为——”
“——你别因为了!你也别推卸责任了!”她直接打断我说:“你是不是要说是我在缠着你?是不是要说童歌利用你家人缠着你?还是说费晓深深爱着你无法自拔!?够了!我们都是成人……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你以为我对你的爱是因为你值得被我爱吗?不是的……我是不甘心……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为你做事,我付出了那么多之后,换来的这个结局,我不甘心……与其说是我爱你,我更想说我爱的是曾经那个为你付出的自己。我司庭花对你韩飞,问心无愧!”
“找个时间把孩子打掉吧。”我说。
她听后,安静地坐在小小的马扎上,双目之中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放弃我了,是吗?”她问。
“对,我也不想再分心了。”我说。
“以后一心一意对费晓好,对吗?”
“对……”我说。
“呵,好。”她说着,当即站了起来,“明天吧……明天通知各股东之后,你把股权转给我百分之三十。”
“你觉得我会转给你吗?”我坐着一边倒酒一边说。
“你给我百分之三十,你依然是万顺最大的股东,也是万顺的实际控制人。”
“你要的未免也太多了。”我说。
“如果你不给我的话,我现在就给费晓打电话说我怀了你孩子的事情。”她站在我旁边,侧着身说。
我转过头,看着她那毫无表情的脸,忽然感觉她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我能接受百分之十。”
“我接受不了……”她转过头,目光清冷地看着我说:“如果没有我司庭花,你不可能进入万顺。如果没有我司庭花,你也不可能混到现在这个程度。交出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解决我这个麻烦,你值得。”
“……”我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如果我再刺激她,她会把这一切往不可收拾的地步推进。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中午你要是不给我准确的信息,我可能做出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话毕,她拉开门便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白酒,端起来一口干掉大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