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骗她多久?
如果可以,我真想骗她一辈子。
看着桌上简单的饭菜,我端起酒的时候,却忽然有了一种沉重感。
——我不想让她进入这些复杂争斗里。
她不是司庭花,她也不是费晓。
直白地说,她在这些商战之中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反而会像是幽哥所考虑得那样,极有可能遭受到伤害。
那是幽哥不愿意见到的,更是我不想见到的。
我欠了童歌太多太多,又怎能让她在受伤呢?
“我都猜对了,对吗?”童歌说着,眼神更是认真。
我放下酒杯,冷声道:“你别问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了吗?以我跟徐年尧的关系,我要是想要那天的手术记录,马上就能看到!我只要看看当天有没有换肾的记录我就能知道费鹏是不是动了手脚!”童歌说。
我迎上童歌那执着的目光,感受着她的炽热,也感受着她的冲动。
“你查什么查?你是不嫌事儿大吗?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继续骗她说。
“我去查不就知道了!”她说着,当即站起来就要走!
我冲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别闹了好吗!?”
“我这是闹吗?那是你亲爹啊!”童歌异常地激动。
“对!”我冷冷地盯着她说:“你搞清楚就好!那是我爹,不是你爹!”
她见我生气,毫不妥协地使劲甩开我的手,瞪着我说:“那不单单是你爹!”
“反正不是你爹……!”我努力地压下火气,说:“不要插手,懂吗?”
“不是我爹,就不能是咱孩他的爷爷了?”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往那上面扯?我们——”
“——那你能不能总是提我们不可能的事情!”
她打断我后,眼内激动地蔓延出泪水,较真似的瞪着我继续道:
“当我自己乐意不行吗?我就是愿意这样做不行吗?我求你要我了吗?我逼着你上我了吗?我没拿刀架你脖子上让你娶我吧!”
“没有!但是,我现在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别再让我腾出心思来照顾你了,行吗?”我说。
那刻真想将我的结婚证亮出来给她看看。
可是,那样的后果绝对是谁都不想看到了。
一旦泄露出去,不堪设想。
“照顾我?你是觉得我没用对吗?”童歌的眼神固然倔强,可也难掩眸底的自卑。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我需要冷静,现在的事情很复杂。我不能分心!”
“好……那后面我去康养中心工作,然后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ok?”童歌做出一个拒绝的动作说。
“你……”
不等我说话的时候,她转身便走了。
我想去追她,可是,刚抓住门把手的时候,又觉得童歌决定的事情,又有谁能改变?
追上又有何用?
透过窗,看到她离去之后,我慢慢坐了回去。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真想那天没有陪童歌喝酒。
可是,又觉得哪怕那天不提父亲的话题,哪怕闭口不答,也未必能阻止童歌后来的疯狂。
但是,对于一个月之后的那次晚宴,我真希望自己没去。
更希望自己那晚的宴会之后,没有去找司庭花。
那些日子里,我和司庭花都没有再见面,我也没有再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南城大区的事情那么多,我需要处理的事情也非常多。
随着黄兴那批新职员培训完毕之后,我带着装备处开始进行设备的购买和安装。里面有很多的油水,司庭花是非常清楚的。当初我俩还盘算过,怎么捞一笔。
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她在南城大区的话,我跟她会赚个盆满钵满。
但是,刘相国在这里,我们便只会是针锋相对地斗,彼此间无缝隙地压迫对方。
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
他不想让我捞好处,我也不会让他占得一分便宜。
我能断了他刘相国之前那些设备供应商的关系,让他无法获益。
他也能监督着我,不让我争取到一丝一毫的利益。
我们两人相斗,却为万顺集团省下了不少钱。
于是,我只能将精力放到建设速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