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见司徒佑心中也升起了浓浓的忌惮之意。

这般逆天的存在,是否也会威胁到司徒家呢?

大乘期威压流转,甄云和司徒仪已经冷汗涔涔,可是揽月眸光清亮,却没有任何异样。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我向前辈展现的结盟资本,前辈请放心,我们天华宗不过一个边陲小宗,称霸九洲什么的,我们从来不曾想过,也没有这个能力。”

“此间事了,我与我那徒儿将一起闭关,或许有一天,我们会与司徒前辈在巅峰相见……”

揽月的表情淡淡的,她的眼神平静得像秋日里的天空,干净、坦率。

明明是最普通闲适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无匹的自信,那正是揽月坚不可摧的强大内心。

司徒佑身上的大乘威压猛地一滞,随后慢慢偃旗息鼓,他深深地凝望着揽月,温和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金鳞岂是池中物,是本尊想岔了……”

在大乘期待了太久,他的锐意也被渐渐磨平了,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揽月,他突然想来一场豪赌。

“仪儿的功法,记得准时奉上。”司徒佑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揽月听到这话,眉梢立刻染上了一层喜色,司徒佑这话的意思是,她可以进雷池了!

“一定!”

揽月毫不犹豫地替萧景曜应了下来。

司徒仪站在一旁,眼里光亮璀璨。

连雷池能能妥协,老祖这是豁出去了,他这是将司徒家的未来,赌在了揽月和萧景曜的身上!

二十岁化神吗……

司徒仪清朗的姿态下,一颗心火热滚烫。

他的灵根特殊,普通功法根本不能修炼,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被司徒家抛弃了,辗转被公孙元菱救下。

就在他以为,他的人生已经到头的时候,萧景曜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作为公孙元菱的茶奴,什么样的俊美男子没见过,可是,萧景曜仍是他见过的最昳丽的颜色。

他记得很清楚,那日,萧景曜将一枚玉简递到了他的面前,轻笑着说道:“你本是搏击长空的鹰隼,何以收起利爪,挣扎在这卑微的尘埃里。”

他的语气熟稔,仿佛他们是陈年旧友,只是……许久未见。

他本对萧景曜心存怀疑,毕竟,这世上怎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

果然,很快他就原形毕露。

因为他说:“我只给你一半的功法,另一半,等我师尊进了你们司徒家的雷池,我再给你。”

当时他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冷嗤了一声,觉得萧景曜是特意来羞辱他的。

“呵,我不过是司徒家微不足道的弃子,你怕是找错人了。”

可是,萧景曜轻轻摆了摆手,他的脸上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相信我,很快司徒家会求着你回去的。”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飘然而去。

而他在经过了剧烈的心理斗争后,最终还是打开了玉简,而上面,篆刻着独属于他的修炼功法。

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萧景曜给他的……

如果,司徒家的未来是一场赌博的话,他愿意将所有的筹码,全部压在萧景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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