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拍完,姜酒就去换妆了,后面是重头戏。
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其他人也都没有打扰她。
显然她整个人还沉浸在角色中。
姜锐择老实坐在自家二哥旁边,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妹控之心!
妹妹拍戏的样子实在太帅了!
不过他目光落到薄一白身上后,却皱了皱眉。
此刻,薄一白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对。
姜锐择不懂演戏什么的,只觉得吧……
这会儿薄一白给他的感觉特别熟悉,就像……当初在宙斯时那样!
姜酒化完妆出来,姜家两兄弟看到她的装扮后都有点错落感。
此刻的姜酒就如一个消瘦的贵公子,素白寝衣微敞,里面穿戴着硅胶假腹肌。
姜锐择有一瞬都错乱了,不知道该管她叫妹妹还是叫弟弟了!
外景转内景,入棚前,姜酒和薄一白对视了一眼。
两人神色平静,无声中似酝酿着狂潮,像是万里海底下不可窥见的汹涌。
这一眼,是不离在看澜归。
如针尖对麦芒,预示着最后的疯狂。
即便是姜锐择这个圈外人,在此刻都感觉到了压迫感的传来。
一个优秀的演员,能让观众忘记身处何地,不止是自己沉浸入角色。
也能带着观众完全沉浸入故事中。
两个优秀演员之间碰撞激荡出的火花,刹那间迸发出的力量。
足以将真实和虚幻错乱!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看客!
那声打板声响起的瞬间,澜归和不离的故事,穿透次元壁,真实而刻骨的开始了……
……
离园。
烛火飘摇。
不离静坐在水榭中,焚香煮酒。
小雪静下,夜风荡起屋侧的长纱,夜色浓得似墨,窥不见半分天光。
高大的身影从庭院深处而来,手提着一只红灯笼。
灯笼的红光,照在雪地上,四周仿佛染上了血色。
不离静静看着来人,斟了一杯茶,“坐。”
澜归将灯笼丢在了雪地里,进了水榭。
他穿着便服,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冷淡的笑意,戏谑的盯着不离,像是在看一只笼中困兽。
“难得你会主动邀朕过来。”
他一撩长袍却是坐在了不离的身边,手肘撑在旁边的矮桌上,撑着额斜睨着不离,“白天你去见牧倾了?”
“见了。”不离语气平淡,将茶递给他:“余锦,陛下杀了吗?”
澜归勾唇一笑,接过茶却未饮。
眸中夹杂着几分讥诮:“惹离奴生气的人,自然得杀。”
不离笑了笑,平静的饮下自己面前的茶。
“茶,陛下不喝吗?”
“喝了的话,会死吧。”澜归眼底带着深深的嘲色,“离奴想要朕的命?”
不离偏头看着他,眸色平静如死湖,那是一种近乎死人的表情,眼中没有恐惧,甚至毫无波动。
无声的对峙中,酝酿着让人心惊胆寒的可怖。
不离的计划,澜归知道!
“陛下圣明。”不离轻声道,神色依旧平静,“陛下今夜独自前来,是准备允了臣这心愿?”
澜归笑出了声,神色却成了宠溺,他低头饮下了茶,仿佛笃定了不离没在茶中下毒一般。
“允你胡闹这一次,至于牧倾,的确是该死了。”
他说的风淡云轻,像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