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我都死的梆硬了,哪来的本事叫你来陪葬?”
楚裙严肃道:“就算叫,我也应该叫个皮毛厚实的。”
寒浓点头:“很奇怪,老梅你就没怀疑过?”
“怀疑啊。”梅任凭极其光棍道:“不过那会儿我都要死了,怕个球?”
楚裙:“……”
好有道理,我竟无从反驳。
“事实上,我进去禁区后还没走多远就嗝屁了。”
梅任凭啧了声:“鬼知道我就剩个骷髅头了怎么还有一口气在,还是梅拂规那龟儿在禁区里把我刨出来后,我才醒来的……”
楚裙若有所思,她心念一动,把破门板子给拽了出来。
心心大魔王满身狼藉,被捆绑成羞耻的姿势,一出来就笑眯眯道:“哎呀,大姐,你可算想起我啦~”
楚裙问道:“梅任凭被召入禁区,是你捣的鬼?”
“我哪能有那本事。”心心笑眯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准是他太想你了呢。”
“又或者……是因为他知道太多……唔……”心心面露吃痛,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一幕楚裙可太眼熟了。
因为知道太多,所以被堵嘴吗?
楚裙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寒浓脸色也沉了:“狗天道?”
“这老狗到底想干什么?”木木也愤怒无比:“先是诱惑我们献祭,然后又接二连三的抹掉我们的记忆,阻拦我们和主人重逢!”
“老梅知道献祭的事,天道老狗把他骗进禁区是想捂嘴吧?!”
“这个就要你们自己去猜咯。”心心咧嘴笑着,牙齿上沾着血:“我也是猜的,再说,就算我想说,也要我说得出来呀。”
“是吗?”楚裙捏住他的胖脸蛋:“那他变成骷髅头这事儿,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笑容透着危险:“禁区是你的地盘,天道老狗可管不着。”
心心瓷白的脸上神色乖巧:“或许是他太想见你,临死前许了愿吧,禁区里邪魔之气纵横,恰好成了他的机缘也说不准~”
楚裙盯着他,眸子渐渐眯了起来,“听上去真有道理。”
“对呀对呀,你看我都老实交代了,以后是不是别给我上刑了?”心心可怜巴巴道。
楚裙笑了笑,把他丢回权杖,眸底聚着凛冽霜雪:“木木,把他的舌头拔了。”
“真话说不出,鬼话淌着走,他那舌头留着也没必要了。”
这破门板子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不过他越是遮掩,越是说明有鬼!
桃源权杖内,心心大魔头被拔了舌头,满口鲜血,脸上却带着一种既痛苦又舒爽的表情。
黑眸血瞳里聚集中狰狞笑意,不带丝毫活人的情感问题,唯有贪婪与邪恶。
——还真是不好骗啊,楚衣侯。
——不过这份儿‘大礼’都送到跟前了,我不信你还不心动!
——真是期待啊,你是会选择明哲保身呢,还是为了故友不顾一切?
——狗天道,梅任凭这枚棋,可是你送到我手里的,岂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被绞掉的舌头慢慢长了回来,心心低头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磁性,竟如成年人了一般:
“楚衣侯,你会再次召唤我的,下一次……你一定逃不了了……”
啪——
木木鞭子抽嘴,大骂道:“召你爹召!舌头还能长回来是吧?你长回来一次我拔一次!”
心心:“啊啊啊啊!错了错了错了,木木大王饶命……淦!!”
妈的小木头你给本魔王等着!!
……
叙旧也叙的差不多了。
抱头痛哭的事,楚裙不想再干了。
楚裙问了梅任凭,那澹台幽是怎么回事,梅任凭只说是偶遇。
“不过那小子有点鬼,他抱着我脑壳嘀咕了一句什么亡者归来……”
楚裙眉头微蹙,云夙提醒过她,澹台家出了个窥天者。
且那一家子有望气术,今夜澹台幽的出现,或许不是偶然……
“富贵那边,楚楚你准备怎么解释?”寒浓把玩着梅任凭的头盖骨。
“他接受能力挺强的。”楚裙一直指梅任凭:“他的子孙,他自个儿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