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生,张芬芳,你家这酒席是咋回事儿?”
一部分人好说话,不计较,另一部分人可不答应了。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糙汉怒拍桌子,在酒席上大喊张芬芬霍水生的名字。
“全是水煮菜,半点荤腥不见,知情的晓得你家今儿办的是喜酒,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家今儿办的是白事呢。”
“王大麻子,你的嘴巴太臭了。”
糙汉一声怒吼,下一秒,一只黑不溜秋的布鞋就飞向了他的脑袋。
布鞋飞得有些过高,一下子从糙汉头顶上越了过去,不偏不倚地掉进了那碗白菜多得不见猪肉的汤里,噗咚的一声,汤水溅起老高。
与此同时,一股臭熏熏的味道从汤里飘了出来。
糙汉跟那一桌的人立马双手捂住口鼻。
“张芬芳,我只是嘴巴臭,你不仅嘴巴臭,脚还臭。”
“这只鞋黑成这样,臭成这样,张芬芳,你到底多久没洗脚,没刷鞋了。”
“这酒席是吃不成了,散了散了,抓紧时间回家烧饭去,就当我那几毛钱没揣好丢了。”
王大麻子跟张芬芳这么一闹,那些原本就想拍桌子骂人的村民纷纷从桌前起身,一个个摇头叹息地离开。
五分钟不到。
前来吃酒的人走了一半,席面上的人稀稀拉拉的,场面尴尬不已。
霍大业胸前戴朵大红花牵着张改花的手从屋里走出来,小两口打算给前来吃酒的长辈们敬茶。
看到这尴尬的场面,霍大业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张改花看到掉在菜碗里,张芬芳的那只鞋,气得直接流出了眼泪
“娘,今天可是我跟改花大喜的日子,你闹什么了。”
霍大业一边心疼得搂着媳妇安慰,一边扭头对着张芬芳怒吼。
“既然你这么不能容忍我们,那我们就分家过吧。”
“霍大业,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怀你十个月,辛辛苦苦将你生下来,你刚娶媳妇就不要娘。”
霍大业松开张改花,扑通跪地上给张芬芳磕了三个响头。
“您生我养我,您辛苦了,等您老到半身不遂,只能吃的时候,我再报答您的恩情。”
“改花不欠您什么,您没资格为难她羞辱她,她带着满腔信任跟爱意嫁给我,作为丈夫,我不能让她受苦,我只能请求您答应分家。”
“诸位乡亲,今儿这喜酒没能让你们吃好,十分抱歉。”
霍大业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
“大家随的份子钱,随了多少,随的什么,我霍大业都记在小本子上的,东西也都在我的手上,明儿个,我会将收到的东西一一还给大家。”
没离开的人,纷纷目瞪口呆地将霍大业看着。
娶了张改花后,这霍大业变得有担当了啊。
叶颂一家五口也在人群里看着霍大业,一家五口脸上纷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霍秀芽轻声嘀咕:“这大业哥真像个男人。”
叶颂听到这话,有些好笑。
难道在这小妮子眼里,霍大业以前不算个男人。
听到霍大业要将收到的份子钱还回去,张芬芳瞬间变成一只炸毛的母鸡。
“霍大业,你个杀千刀的,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子,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把你跟胎盘一起丢茅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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