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微一惊楞之际,全身空门竟然一下大开,如同毫不设防的城门。惊觉时,一抹惊电寒光已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惊归惊,却是方寸未乱,本能的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陆随风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双方距离太近,陆随风刺岀的一枪尚未触及到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好!"一旁的虬髯族老就像是旁观者般的开声叫好,似乎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不失时机的联手攻击。
然而,无须族老的眼中没有半分喜色,反透出无尽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噗!当他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腿上传来一阵巨痛,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他的口中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腿上留下了一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枪痕。
如不是陆随风手下留情,就不是喷血见骨那么简单了,只怕整条腿都已被齐根切了下来。
"这……"见到这一幕,一旁叫好的虬髯族老诡异地大张着嘴,下一刻,唯见七点星光巳在的自己的眼前绽放开来,每一点星光都蓄含的森冷杀气。
虬髯族老的反应够快,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后退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刀,瞬间幻起一片血色的螺旋刀影,封住了七点寒星所有的攻击角度。
殊不知,七点寒星被这血色的螺旋刀势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炸裂开来,破碎的星芒闪烁明灭,每一点都充满了凛然杀机,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闪动着,每次划过虬髯族老的身体都会带走一抹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惊嚎。
置身于这星光的杀界中,他并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岂非要被可怖的分尸,流尽最后一滴血……虬髯族老没敢继续往下想,身心一阵骇然惊颤;"老夫认……"
切似乎都太晚了!因为在他此时的眼睛中,突然绽放出一点绚丽无比的星光,那么优雅,那么唯美,宛若一只翩翩旋舞的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无尽温柔多情地紧贴在他的胸口之上……
噗嗤!这是他在这世间听到的最恐怖的声音,那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的声音,一蓬血光随之从胸腔挤压迸射出来,一团血红之物骇然突涌而出,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同一时间,无须族老单膝跪下,双手握着断剑撑住身体,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以上发生的一切,几乎都在同一个时间内上演,虚海啸被击败的同时,奔杀而来四个族老,已在电光火石间,以不同的姿态惨败当场。
这一幕,直令每个观战者都园瞪着眼,大张着嘴发不出声来,脸上眼中都是充满了震惊,震撼,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此时的陆随风如同恒古长在的山岳般屹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俯视天下,睥睨一切的浩然气势,宛如一尊惊世战神,威压四方。
"简直就是个妖孽!"手持丈八蛇矛的族老摸了摸脖颈间的血痕,如果再深入分毫,只怕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想想都背脊发寒,余悸不散。
"以四敌一,而且还是突袭的那种,居然都败得如此彻底,这张脸都不知该往那搁,一生清誉算是荡然无存了。"无须族老修复了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脸都是落漠的自嘲神情,说不出的沮丧。
"老夫都认输了,出手这么还狠。"正在疗伤的虬髯族老,胸前骨骼已经塌陷,一片血肉模糊,连砰然拨动的心脏都清晰可见,望之令人禁不住毛骨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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