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结亲定是要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你如此不守礼节,难道全听你一张嘴不成?”
“还是娘子想的周到,回了长安便让父亲赐婚。”
赵煜晢七尺大汉竟害羞的将脸埋进了肩膀,徐子寰抬起手用尽全力锤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气氛倒显得温馨。
徐子寰这几天只要一睁眼睛便追着赵煜晢问刺史之死和郡丞背后之人查的如何了。
赵煜晢找了替罪羊,是郡丞最信任的人,揽下了所有的罪名,为了不让她怀疑,赵煜晢又威胁了平平一次,大木头还跟着他贿赂他,恩威并施,黏了平平两三天,他才肯答应一起说服徐子寰。
赵煜晢看她气虚,原本锐利冷漠的眼睛里透出温柔,轻轻地安抚着,赵煜晢肯定觉得自己此时在她眼里一定是高大威猛又深情款款令人动容的样子,可徐子寰累了,只想让他赶紧滚开。
到了晚上,她跟府上的人说要早早休息了,院子里便没有人再打扰了,平平安安趁着夜黑搀着她出了府。
“近日郡丞府看守十分严格,但是他们今日请了倾脚工,我已经安排妥当,原本的倾脚工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不会出现在梁州了。”
平平做事缜密,徐子寰十分放心,三个人趁夜色加紧了步伐。
……
郡丞府的一个房间里,灯光昏暗,郡丞手脚被绑,无法行动,他卧在地上,看着面前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徐子寰三人,眼神里透露着惊讶,慌张的蠕动着身子,往后爬去,平平一脚踩在郡丞的身上,郡丞使劲摇着头。
房间里已经搜不到任何证据了,他经营的铺面的账簿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想必这些产业都不是自己的,应是幕后之人给拿走了。
徐子寰居高临下,嘲讽到“怎么?还想让我放了你不成?”
平平已经解决了这间屋子附近的人,徐子寰便放心的拿掉郡丞嘴里的东西。
“御史,求您放下官一命,小人定会鞍前马后,为您所用。”
“您觉得我需要你吗?您是不是高估您自己的价值了?”徐子寰不屑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李文轩要是在长安天子脚下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徐子寰也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但还是套了一下他的话。
李文轩知道司马已经暴露了,便将二人的罪名和盘托出,但是无论徐子寰怎么套路他,他都死咬着与赵煜晢无关,毕竟他死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是他的妻女还要倚仗三殿下。
徐子寰手持匕首,在郡丞脸上乱晃,虽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临门一脚了还是恐惧,他一通乱吼,抱着侥幸心理,恳求着徐子寰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还有证据,我可以指证司马。”
“老娘不需要!”
李文轩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和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的徐子寰竟是这么冷血,平常女子哪里见得了这种审讯杀人的事情,她的眼神都像是能审判任何人一样,但凡是心虚一点都无法在她面前伪装。
徐子寰拿着匕首开始在郡丞的身上一刀刀砍去,但是刀刀不致命,十几刀下去,郡丞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了却一点要死去的迹象都没有,他哭喊着求饶命,徐子寰收了手。
“李文轩,明人不说暗话,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赵煜晢到底与你们有何干系。”
郡丞心头一颤,平平也跟着捏了一把汗,她怎么还不放弃,到底想做什么!
徐子寰见他有些动摇,接着威胁道“赵煜晢何等残忍,你觉得他会放过你的妻女?”
徐子寰面无表情,可语气听起来越来越可怕,像是暴风雪席卷上了原本就已经冰封万里的雪山,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郡丞瞳孔放大,此时他的听觉异常灵敏,每一点声响都狠狠地刻在了心里,徐子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就像地狱而来的使者,冷酷无情,不容置喙。
她像是真的会给他最后的机会,他或许真的会有一线生机,他看着她的眼睛,嘴里隐隐想要说些什么,他忍不住了,想要说出来,徐子寰会给他留半条命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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