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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寰走到村子前面,村长、里正都站在村口,外面一帮青壮年苦苦哀求,一副好感人的生离死别的画面,见到了徐子寰也不肯让路。
徐子寰不苟言笑,站在村口,憋足了一口气,向里面喊到“寻死觅活的做什么?有位神医已经研制出了新的药方,听闻已经救治了巴东郡和巴西郡几千名被感染瘟疫的人,神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若挺不过这两天就算了,也省了不少药材。”
村子里的人一听,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徐子寰看着就不像是能骗人的,有些怀疑的,但都憋了回去,能活下去谁想被活活烧死啊,要不是为了村里的年轻人,他们也不会选择这条路,再等个一天两天也没什么,村长带着头,也都消停了下来。
村长看起来也病得不轻,说话时都颤颤巍巍的,他双手紧紧地扒着拦在村口的木栅栏。
“徐御史,就算我们想等恐怕也活不久了,我们现在这身体我们最清楚了,千万不能再染给其他人了,您也不要让那些人进来照顾我们了,确实不安全。”
徐子寰在疫病刚发现的时候便隔离了生病的人,又筛选健康的中年妇女做好保护措施进入隔离区照顾病患,每日给他们一人二十钱,若是做够十五便一人再加三钱,若是做到疫病结束且染病的人痊愈便可每人得一丈绢帛,一丈绢帛可值八百文,普通底层工人大多一个月也只能挣一千多文,这些无疑是对她们最大的吸引。
因为人手不够,只能找百姓们帮忙,但官府也不是强盗,这么危险的事情总不能让百姓吃亏,如此一来既能解决人手不够的问题,又能解决洪灾过后百姓们的生存问题。
但是怕健康的百姓被传染又怕银两不够用,所以雇佣的人也不是很多,一个区域大概只有六七个人,但是陈家村的患者实在是太多,雇佣的人多达十七八人,好在御医教的保护自己的方式很有用,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被传染。
但是村里的人选择放弃,也没人能劝阻得了,他们将照顾他们的人都赶了出来,这次,徐子寰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才肯放进去七八个人。
安抚好了村民后,她又紧着去往御医制药的地方。
县令一把一把的抹着头上的汗,小短腿跑跑停停的跟在徐子寰的身后。
“徐御史,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说谎啊?”
“他们都要死了你还不能给他们一点希望吗?”
“可最后不也是白白的失望吗。”
“有效的药方早晚会研制出来,就算是不能及时治好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希望也总比恐慌和绝望好得多。”
县令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失望“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可是赶快研制出新药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总是坑蒙拐骗也救不了几条人命。”
徐子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县令,淡淡地说道“所以现在才要去找能研制出新药方的人。”。
她犀利的眼神看的后面的太守等官员都小心翼翼的提着一颗心。
县令或许是看不惯徐子寰仗着自己的权势欺骗百姓的行为,便阴阳怪气说教了一番,看来真的是年龄大了,遇见个年轻的便想要挑个不是,太守向他挤眉弄眼提醒一番,又在他后面悄悄打了他两下。
“你别以为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丫头精明狡猾,小心等她秋后算账,你看郡丞那么穷的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就是一个烧村未果便被她安了个贪污的罪名,被祸害的那叫一个惨啊。”
“郡丞想放火烧村本就不对,没有将功补过就算了,还整日装病,跟徐子寰半斤八两,就只会坑蒙拐骗,没什么真本事。”
“你快歇了吧,你脑袋不想要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因为徐子寰一直在忙着,到了该吃午膳的时候都没人敢歇着,只能陪着她到处走。
赵煜晢接到了徐子寰的命令之后便启程了,在附近的几个县衙内都张贴了告示,他自己则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待了大半天,后来又想到了比徐子寰更细致的,他又让人去通知了受灾最严重的几个郡,实行与巴郡一样的政策。
刚张贴告示不久,便有不少当地富商上门求见赵煜晢,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些人便开始得寸进尺的讲条件。
“三殿下,您要的银两实在是太多了,这么多银子我们倒是想出,可是我等有心无力啊。”
赵煜晢本想着今日把消息都传下去,明日便能带着募捐来的钱回去见徐子寰了,她不得好好夸他一番啊,想着就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