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煜晢不苟言笑,盯着徐子寰的双眼如刀如剑,这一刻,徐子寰在他眼里看不到一点怜惜和爱意,只觉得这才是赵煜晢原本的样子,倒不用她去猜,眼看着就不怎么友善。
徐子寰像是被罚了站一样,双手紧握,听着赵煜晢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他的眼神都跟以前吓唬她的时候不一样了,她慌了,用弱小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回答着“下官只是派了平平跟着他,我只是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而已。”
赵煜晢突然起身,徐子寰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又被吓得后退一步,被她的本能反应逗笑的赵煜晢也温柔了下来“你退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刚才是因为他们贪污的事情有些生气,没吓到你吧。”
赵煜晢隔着衣服抓起徐子寰的手臂向她的房间走去,徐子寰的外衣上都是些寒气,赵煜晢没想到徐子寰竟在外面睡了一夜。
他的力气很大,他不想放手任谁也挣脱不开,徐子寰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赵煜晢有派人取来了手炉和早膳“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呆上一个晚上可还了得!得给你冻坏了不可!”
她看着面前的早膳,她犹豫了,刚才已经……吃饱了……
这几日她原本已经跟赵煜晢相处的融洽了很多,还经常一起玩闹,不过方才赵煜晢突然露出毫无人情的凶恶眼神,她才发现他们才相处短短半月不足,她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赵煜晢阴晴不定,难以揣测,她害怕赵煜晢再生气,硬是拉着平平安安吃完了一桌子的饭菜。
赵煜晢神通广大的,早就有人回来禀报她的去处了,连在哪吃的、吃了多少他都一清二楚,他是怕徐子寰在外面吃不好,才准备的这些,没想到她突然又开始怕他了,他咬紧牙关,只怪方才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这么多天的努力怕是又白费了。
“阿朝,我刚才真的是在生贪官污吏的气,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也没有对你发脾气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
他想了又想,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她的顾虑,只好又耐心温和的解释了一次,但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多余了。
徐子寰默默地低头吃着东西也不说话,他干嘛解释这么多?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徐子寰撑得连说话都有些费劲,但还是不忘郡丞的大事“三殿下,饭也吃完了,咱们该说说正事儿了。”
“郡丞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毕竟也是朝廷命官,等回到长安我便上报给父亲。”
“不行,长安离这这么远,等圣上派人来这里巡查已经来不及了,我以监察御史的身份护送粮草,我也有监察百官、巡视郡县之责,刚好这次陈一一也跟了过来,在这里解决不好吗?”
赵煜晢思考片刻便离开了,没有拒绝,徐子寰便当他同意了。
徐子寰为了不让郡丞销赃,赶快让平平带人扣押了郡丞,又带人搜查了郡丞府和郡衙上下,但早上平平看到的几个记载铺子、田庄的账簿都不翼而飞了,只剩下郡丞记载的贪污修缮款和赈灾银粮的账簿了。
他们跟踪的很小心,郡丞应该不会发现什么,不然怎么还会留下贪污的证据。
那些原本是私人产业的账簿,就算是她拿去了也没什么用处,但是账簿的遗失便说明了那些产业一定有问题,或许是那些产业背后真正的主人开始行动了。
她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没时间去想他的私产了,只有等到这些事情有了着落才能继续追查剩下的账簿了。
陈一一根据账簿也抓捕了不少行贿、贪污的官员,这些人都被收监候审了,陈一一放下了赈灾工作,开始了查案和审讯工作。
徐子寰一时间又多了不少工作,一整天也没闲下来的时候,也不知赵煜晢早出晚归的在做什么,两三天没看见他人了。
平平说有一次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给赵煜晢磕头,不知道在求什么,赵煜晢有权有势,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徐子寰也没多想,只当个小故事,听完就忘记了。
巴郡灾后重建工作繁杂,工程庞大,郡丞的贪污款还没找到,郡丞也是死活不说,朝廷的修缮款被贪污剩下的钱粮很快便不够用了,等着朝廷再拨款还需要很久,现在要么找到郡丞等人贪污的赃款,不然只能向当地的豪绅、地主募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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