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1 / 2)

明月棹孤舟 娜木娜 1693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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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晢说的很认真,这时候的他很严肃,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姿态,她倒是对情爱之事没什么经验,此时的她只觉得欣喜。

徐子寰忍不住的微笑,她对赵煜晢是既害怕又讨厌还有些仰慕,她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对一个人有这么多矛盾的情绪。

赵煜晢看徐子寰微笑,以为她原谅了自己,方才还紧张到搓手,现在便高兴地都快要翘起了尾巴。

但他此刻依然心有余悸,忘不掉徐子寰在水中挣扎的模样。方才看见徐子寰掉进了池子里时他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紧张到手足无措,身体从上到下都瞬间处于备战状态。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不受自己掌控的恐惧,第一次对死亡产生了恐惧,此时他还没意识到,他对徐子寰的爱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想。

徐子寰样貌不凡,但也比不上徐子妧惹人怜惜;一脑子的歪理,有时还瞧不上圣贤书;她还总是谎话连篇,见谁骗谁,有时说话温和礼貌有时又尖酸刻薄、粗鄙不堪;她打架骂人通通不在话下……

赵煜晢曾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世俗一样优雅、贤惠的女子,直到遇见了她,他心中的一切便都是她的模样。怕是在赵煜晢心里徐子寰便是天仙下凡来温暖他孤寂的生命的。

折腾了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这件事情也不能轻易放过,他想问徐子寰事情发生的经过,安安便抢着回答。

“回三殿下,方才暖暖追着娘子讲话,后来便抓着娘子不放,暖暖站的不稳,眼看着就掉进了池子里,娘子本想着去救她,不料竟被暖暖拉了下去。”

安安一顿胡说八道后,眼瞅着赵煜晢的脸色越来越黑沉。

赵煜晢明目张胆的偏爱徐子寰,只愿听他们的一面之词,离开她的房间后便气势汹汹的找暖暖兴师问罪去了。

待他走后,徐子寰便拉着安安的手“小丫头,还挺会讲故事的嘛!”

安安跟了徐子寰十年,好的跟亲姐妹似的,管他谁对谁错,欺负徐子寰就是不许。

徐子寰劳累了好几日,再加上今夜落水,晚上睡觉时跟死猪一样,多大的声音也吵不醒。

到了后半夜,不知怎的,她竟出了一身的大汗,翻来覆去后只感觉房间里是越来越热了。

她骂骂咧咧的起来,只见地上放了两个火盆,被子里还放了两个手炉,屋子里热的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安安被她惊醒,忙着阻止她,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赵煜晢的手笔,他说怕徐子寰受风寒,出出汗就好了,省的生病,总之无论如何这几个火炉是不能撤下去的。

“我徐子寰还能怕他不成?给我撤下去。”

安安睡眼惺忪,半眯着眼睛,把徐子寰推回床上,又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怕不怕他用不着说,大家都看得出来。”

徐子寰在长安风光又潇洒,在赵煜晢旁边却老老实实的像个受气包,大概都看得出她怕他吧。

安安准备去睡觉,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对了,他还说,你若是不听他的,明日就将你绑回长安跟他去成亲。”

徐子寰还没见过这么横行霸道之人,她将被子踢到了地上表示反抗“凭什么?这一冷一热的我若是生了病怎么办?”

赵煜晢比她还任性妄为,真怕他说到做到,安安还是将被子捡了回去。

“你怕不怕?反正我是怕,我求你老实睡吧,老话说得好,春捂秋冻嘛,对身体好。”

“安安,你个大叛徒!”

“千万不要偷偷撤走哦,被绑回长安很丢人的。”

徐子寰到底还是忍了下去,出再多的汗也禁不住她困啊,不久她便又睡着了。

她出了一宿的汗,逐渐的适应了,第二天一大早竟又被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人声吵醒了。

她叫了半天安安都没人回应,平平在外面说她去看热闹了,徐子寰简单梳洗之后便也出去瞧热闹,满院子乌泱泱一片难民。

徐子寰怔在原地不知该去往何处,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围在池塘边不知在做什么,她想去,可原本就不大的小院子现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平平“是三殿下花银子请来了外面的流民将县令府的池塘填满,不准再有水,说是不允许有任何伤害你的东西存在。”

徐子寰瞪大圆眼睛,眉头皱在了一起,一脸不可置信“他是脑子有问题吗?”

这难道就是赵煜晢正常的操作吗?如此简单粗暴的风格。

赵煜晢看见了徐子寰,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

“阿朝你醒了,早膳有馎饦和糖饼,稍等我让人送到你屋里,我怕你奔波几日不舒服,给你烧了热水,你用完早膳叫安安带你去沐浴吧。”

昨日他以为是徐子寰原谅了他,便一大早的起来献殷勤,又觉得昨日徐子寰落水之事实在是极其危险,所以,他就准备要无论何时都要待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一切。

他自己有危险时倒不见得如此小心,果然是心中有了爱,连杀人如麻的魔王都温柔了。

徐子寰怎么也想不到赵煜晢竟安排的如此细致,只能想到她内心需求并替她实现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心动了,她早就想舒舒服服的沐浴,只是这么多同行的人总不能自己不舒服便搞特殊。

“多谢殿下,不过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指着前面填池塘的小工程。

“给这些难民找点活计做,让他们挣点活命钱,大家都高兴。”

徐子寰看见远处噘着嘴一脸不满却又不敢阻止的县令,你确定这是高兴地态度?仿佛再说“我辛辛苦苦弄的漂亮池子就这么被填了,赵煜晢你为了追娘子真是不顾其他啊”。

随行的御医和官员都瞠目结舌,也不敢过多言语,只是默默感叹赵煜晢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随心所欲,好在临走之前便填完了这个小池塘,不然他们看赵煜晢冷若冰霜的态度都不敢开口催促他。

他们收拾了行囊就再次上路了,再有半日便能到达灾情最严重的地方,都抓紧了时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