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晢之后再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只静静的发呆,他也只好安安静静地看书。
很快便到了傍晚,他们在最豪华的驿站歇脚,其实驿站里的很多装饰和食物都是赵煜晢提前派人来细心打理的,昨晚徐子寰回到驿站休息他倒是没想到,因为各位官员都受不了驿站环境差,自掏腰包去了附近的客栈。
驿站环境不好,他早上一看便知她昨夜休息不好,便遣人先一步去了下一个歇脚的驿站。
那个驿站曾经接待过御史大夫罗钊,当年为了迎接进京赴任的御史大人,生生是忙活了一个月,将整个驿站重新修葺,到现在那里还比其他的驿站干净的多。
那里的驿长要是知道赵煜晢下榻,定会更加用心的,他确实是不用担心,不过他要的是万无一失,断不能再让徐子寰一整晚不能休息了。
徐子寰一进去便心旷神怡,与昨日恶臭的院子天壤之别,晚膳时与大家一起在饭厅用饭后便回去休息了,出门两日,颠了一路,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起早便启程了,因为马上就要进梁州地界了,周边的流民也只会越来越多,他们连在路上休息的时间都减少了,骁骑戒备也越来越严了。
赵煜晢还是跟前两日一样,恬不知耻的跟着徐子寰上了她的马车,只不过他们俩各干各的,互不干扰,什么话都不说,连吵架都省了。
行至半路,马车又突然停了下来,外面有骁骑回禀“殿下、徐御史,前方有个人,像是受伤的女人。”
“这种事情还要回禀吗?”
那个士兵应该是领悟了,没说什么便走了。
徐子寰扒着窗子往外看热闹,但是太远了,怎么也瞧不见,她不知道赵煜晢跟骁骑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转身询问。
“那个受伤的女子要送去何处?”
赵煜晢愣住了,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女人?这还需要处置吗?直接……
“你想要送到哪里?”
她想这是在梁州边境,离巴郡很近,许是从那里来的流民,只不过这里距离城镇遥远,要来雍州避难也不应该选择这条路,难不成是要去长安?
“下官觉得最好是先收留下来,等她好些了再询问。”
赵煜晢思索片刻,对外面的大木头说“去看看那个女子,要是还有救便送到陈一一的车上,让他照看,醒了就直接审问。”
“遵命!”
随从的队伍有六名御医,给那女子号脉后发现她只是饿晕了而已,把她送到了陈一一的车上,便去赵煜晢那里复命了。
“殿下,你竟然让我照顾一个女子!这……这可叫人如何是好?”
赵煜晢暗自腹诽该死的陈一一,叫你整天查那个破案子,老子给你找点事做。
大木头和平平两个呆子在车外跟着,大木头看着一处平坦又较为安全的地方,便对车里的赵煜晢说“殿下,此地安全,可以休整。”
“好,休息半个时辰。”赵煜晢率先下了车,徐子寰跟着,陈一一和各位官员陆续下来。
徐子寰坐在大石头上吹吹风,也不知怎的,她总是忍不住的看赵煜晢,眼神时不时的瞟几眼赵煜晢的位置,看着他正在同大木头打闹,额……实际上是赵煜晢正在欺负大木头。
陈一一又欠揍的走到赵煜晢身边“殿下,您再仔细回想一下罗亮亮……”
赵煜晢踢了几脚陈一一的屁股“陈一一,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本宫说了,我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发现!人家罗府都说了不追究,你怎么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呢?”
“殿下,下官觉得罗亮亮一定是被人暗害,下官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不会错的。”
“你知道罗亮亮中饱私囊、贩卖私盐、吃回扣吗,就这样的人你还要替他鸣冤?”
陈一一确实才听说,不过这个案子是他第一个想要认真办好的案子,他只思索了一下,便很坚定的点头。
“他犯的罪交于圣上定夺,可害他之人也犯了罪,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哼,终于知道严良为何总是阻止你查案子了,跟你混肯定活不长……”
赵煜晢和陈一一正说着,那个陌生的女子从陈一一的马车上走下来。
赵煜晢指着正向他们走来的女子,踢了陈一一一脚说“本宫叫你看着她,就是这么看的,快去问问她的底细。”
“好,我这就去……”陈一一不情愿的拦住陌生女子,询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因何在此?一一回答。”
女子作揖“小女暖暖,梁州巴东郡人,村里的房屋都被大水冲毁,小女不得已去往长安投奔叔叔。”
赵煜晢、徐子寰、陈一一三人都对此女感到奇怪,此女身材饱满,面色红润,衣服虽然是粗布,但是干净整洁,着实是不像长途跋涉之人,她的全身上下虽无银钱,但一举一动都不像是逃难的。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