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一出了宫便安排了手下在仙宵阁和罗府偷偷的寻找证据,他随赵煜晢一起赈灾。
徐子寰回到府时府里正在用晚膳,赵明月和洪迎迎也在。
姜莲叫人添了碗筷“你可算回来了,官家传你进宫有什么要紧的事?”
徐子寰把官家的任务同他们说了一遍。
“什么?父亲竟然让你一个女子去赈灾,还要体察民情?”
徐子寰安抚众人道“这也是个磨炼,让我体恤劳苦百姓,做个好官。”
府上的人都知道徐子寰的志向,如今能入仕为官还能讨个不错的官职甚好,也没人多说什么。徐子凯和徐子旋在郊外大营练兵,好几日没回来了,还好他们此刻不在,否则定要唠叨一番。
徐淮阳对下人吩咐“快去准备着衣物和粮食,那里蚊虫多,记得多带些驱虫药,还有……”
姜莲忙打断他“好了好了,别添乱了,平平安安比你细心的多。”
平平安安都坐在饭桌上跟他们一起吃饭,安安平常都不说话,光顾着吃,每天都是最早来最晚走的,也许是干的活多,倒是怎么吃都不见胖。
她大幅度的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盯着手中的碗和桌上的菜,嘴里说着话,手里还不忘夹菜“放心吧,夫人,我会照顾好娘子的。”
原本高高兴兴的庆功宴,竟变成了饯别宴……
饭后,徐子寰送赵明月上了马车,洪迎迎在门口遇见了甄亦涵,徐子寰见状,屏退了周围的下人,自己也悄悄地回府了。
洪迎迎是皇后的侄女,徐子寰原本恨透了洪家,可洪迎迎从小便像个跟屁虫一样,日日粘着她,她胆小、懦弱,看她还算是良善之人,便带着她一起玩。
人家是国丈府的千金,明明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跟徐子寰混了几年胆子没变大,倒是变得更少教了,原本的礼数都不遵守了。
她常常来徐府玩耍,从小便经常见徐府的幕僚,她与甄亦涵颇有渊源。
甄亦涵见了她刚想要回避,却被洪迎迎挡住去路“洪娘子,有何贵干?”
“你躲什么?”
“我有要事在身,并非刻意躲着娘子。”
“我给郎君的荷包为何不见你佩戴?”
那可是她做的最认真、最漂亮的一个了。
“我有相爱之人,相守十余年,恐怕辜负了娘子的真心,九州之大,娘子青春,自有与你相配之人。”
“郎君口口声声说爱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曾见过,为何不接来长安?”
洪迎迎一步步阻拦,甄亦涵无法前进“娘子请自重!”
“你果然是自私,让心爱之人等你十年,若不能给她幸福,为什么要给她承诺,你若早些放手她早已许配给了好人家,你也不必时时愧疚。”
甄亦涵大怒“我本就不必愧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本官的私事何时由你来责问?”
甄亦涵以为自己对老家的爱人情真意切,如今官拜五品却从未说接她进京,隔三差五一封书信,单单感动坏了自己,也不问那等了十年,等到人老珠黄的娘子是否欣喜“你日日如此,又克制又自私,累不累啊?”
“我自有我的理由,与娘子无关。”
洪迎迎着实是生气,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甄亦涵,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为何我做了这么多,依旧不能打动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竟然派你来折磨我?算我洪迎迎看走了眼,负心薄情之人活该孤独终老。”
洪迎迎越来越消沉,眼神也越来越冷淡,她转身,还笑着,是嘲笑,笑自己真的傻,嘴里还嘟囔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甄亦涵如今三十有二,官居从五品上著作郎,未有妻妾。
他自知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子,怎么配得上国丈瑞王的孙女,既知不能顺遂何必开始呢?
他站在原地,远远望去,满眼都是洪迎迎的背影,老家的那位娘子叫媱怜,她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模糊了,都说情深似海,怎么会轻易淡忘呢,可他们之间确实没了爱意。
“迎迎走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看到徐子寰,他又露出了笑脸“小孩子家家的,少知道一点儿的好!”
“阿朝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如今也是朝廷命官,是圣上亲封的监察御史。”
监察御史本是正八品,官职不大地位极高,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等,由此可见赵景佑是多怕徐子寰在外边受欺负啊。
“小丫头真是了不得啊,刚上任就这么大的官?知道圣上喜欢你,没想到对你竟这么宠溺!”
“不说我了,先生是来找父亲的吗?”
“对,被迎迎你们两个搞得我都糊涂了,我是来找老师的。”
“先生快请进,父亲在书房,我还有事,就不带您去了。”
“好,去赈灾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我一定会小心的。”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