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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可以说给我听听。”路摇状似随意，实际拿眼偷偷瞄着红涟的神色。

红涟顿了顿，有些为难，“丫头，先等等好吗？我不想骗你，有些事情就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还无法淡定的说与你听。”

“好。”

两人静默的走了许久，天空中零零散散飘落起雪花，冬天是真的来了，路摇伸出手接住一片冰冰凉凉的雪花，在洁白柔软的掌心中转瞬消失不见。

红涟突然开口，“丫头，鸾御阁最近没了动静，我们只能待在载止，不能打草惊蛇。”

“我明白。”

“在鸾御阁有行动之前，你要好好练习剑法，切勿焦躁、轻视敌人。”红涟的表情有些凝重，飞雪落在了他的鬓间与眉眼上，大概是这几日的心绪难眠，令他眉眼间多了几丝疲惫与严肃。

路摇明白红涟的艰难与不安，她冲他笑了笑，将手伸向红涟的脸。

红涟怔了一瞬，看着路摇的手越来越近，再结合她脸上那不怀好意的一抹狡黠，心里暗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路摇就使劲揉了揉他的脸，恨不得将他的脸揉成一团。

“红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路摇咬牙道。

“嘶——疼！臭丫头，晃开偶的脸！”

路摇却不停的用力揉了揉，随即趁红涟不注意，推开载止大门就跑了进去，留下呲牙咧嘴捂着被揉红的脸喊疼的红涟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片刻后他摇摇头，低低笑了出来。

世人皆知鬼王谷红涟大人凶残暴虐，不苟言笑，是一只恶鬼，只要他出面，没人能活着离开，路摇听到这个说法后，看着冲着自己嬉皮笑脸的红涟，怎么都无法将他与凶残暴虐、不苟言笑联想到一起，甚至以此打趣过他好几回。

“世人肯定不知道，他们心目中的恶鬼红涟大人，其实甚是怕疼，平日里的爱好便是嬉皮笑脸。”

载止不大，是个二进二出的院子，路摇挑了东面向阳的屋子住了进去，卸去一身疲惫，她躺在床上静静回想起最近的事情。

事情真的太多，每一件都很令人头疼，一想起那些事情，大脑就会深深陷入一种无力感，错综复杂的琐事一件件的汇聚在一起，如同寺院里被敲响的钟声，声声不绝于耳，扰的她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