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边摇头,一边使劲把我扯回房间。洗了澡后,温习功课,我也就歇下。夜半尿胀醒来,下床去厕所,经过客厅,忽然听见放电话机处响起噗嗤一笑的声音,我于是随手将电灯一开,灯光之下,但见嫂嫂在听着电话,一只手却盖着话筒,不让对方听到她在忍俊不住的笑,我没理会她,我又把灯关了,然后自己走向厕所去,背后,传来她一声高一声低的哽哽哭音。
小敏:我真的是醉了。天阿!仅仅在一瞬间前,她还在笑呢。就这一刹那间就哭哭啼啼的,这叫什么事嘛。真是疯子。有病……
玉凤:(哽咽道)罗先生,我没冤枉你老婆吧?我老公什么都跟我招了,他说是你老婆勾引他的,他又说,你老婆的那部位是有块胎痣的,我没讲错吧?我老公如果把我给抛弃了,我带着三个孩子,只好去跳楼啦,呜呜呜呜………
罗先生:你没有说错,我打不死这不要脸下贱的女人……
待我从厕所出来,嫂嫂已搁上电话,黑暗中的客厅,传来她心花怒放的口哨声。我关上房门,忍不住啐一口
小敏:变态女人!有病就他妈的去看病,别总是出来祸害人啊?
回到床上,睡下,不知怎的,梦里,尽听见一个哭得哀哀欲绝的泣声。直觉告诉我那是罗太太的哭声。
天亮,我如常的出门上课去。话说我所住的地方,是中价公寓式的住宅区,前后左右一共有七座公寓大楼,楼下有个小公园,设有小小的儿童游乐场,以及两个羽毛球场,路旁则是排列几张的石椅。一大清早,便有一些老人在羽毛球场上打太极拳,而其中一张石椅上,坐着一位少妇,我经过她身边时,不经意的看她一下,这才注意到,那完全是一张悲哀的脸庞,她的眼神茫然,眼窝深陷,透露出太多的身心倦态。那少妇,似曾相识。但是我却一时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或许也是住在这一带公寓的居民,因此有一点点的印象。赶着去上课,也没多加思索,直至下午时分,回家打个转,准备洗个澡去补习,踏进屋子,再见到那张早上在公园里所看到的哀伤脸孔,我这才恍悟
小敏:哦,原来少妇是嫂嫂的朋友,难怪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完全没有意思要偷听她们谈话的内容,但那少妇与嫂嫂在沙发上交谈,虽是极力的压低了喉咙,依旧有一句半句声音大了些,传到我耳朵里来。
玉凤:人倒霉起来,连山都挡不住…真金不怕红炉火,你怕什么人家冤枉你,一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阿紫:我老公要是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我又何至于搞到走投无路,在你家楼下坐了一个早上才敢哭着上来,来你这儿找你谈谈心……
玉凤:会不会是你老公想甩掉你,故意搞出来的把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