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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震觉得事情办妥,又在京无事,便吩咐小钟准备三分礼单。分别送魏公公和吏部尚书崔呈秀以及首辅叶向高,算是告别礼。
带来的财货,除了留下一万两随用,其余的钱财买了一百多匹马,准备收拾一番后,次日离京。
临夜一众人正收拾准备的时候,门口的近卫却是送了一份帖子过来,萧震一看是孙传庭的帖子。
原来孙传庭自天启年初就调到京师任吏部主事,因不满魏忠贤专权,才将辞官。却得知萧震当了莫名其妙的海防大臣,得了消息后送上拜帖准备明日拜访。
萧震也是一惊,害怕面对这个学长穿帮,但是一想两人四年未见,应该问题不大。再者说这是孙传庭,就凭这三个字,自己无如何也得见见。于是告诉送帖子的孙家随从,明日自己也将离京,就约在城外相见吧。
次日收拾停当,萧震考虑到孙传庭已经辞官,就放弃了玉带赐服的打算,仍是一身儒衫,带着小钟和近卫队牵马出城。
离城十里的城外长亭,算是京城官员离任或者赴任时,好友离别时的特色地点。
萧震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岁长相英武的同年学长,上前拱手道“伯雅兄,数年未见,还是风采依旧。”
孙传庭则是诧异的看着萧震,并打量了他身后一群翻身下马的佩刀家丁,也是回礼后道“牧之多年未见可是看着比以前大好了,原来你是沉于经史,怎么一下又成了海防大臣?”
萧震看孙传庭洒脱,也就不拘泥是否穿帮,笑道“伯雅兄,自万历四十八年小弟回乡养病,大好后随船出海。”
“见福广一带番商云集,更有外夷以租借之名窃占澳门,构筑炮台驻派藩兵,且澎湖、东番悬于海外,外夷之人窥视已久,朝廷若再不重视,必将被外夷所占。”
“小弟不才上书朝廷,奏请去东南完备海防,同时抽取厘金以供辽东之饷银。”
孙传庭倒是笑道“你这家伙倒和袁崇焕殊途同归啊,你不知道袁崇焕也来京师了。天启二年,他进京觐见皇上,御史侯恂破格提拔他在兵部任职。”
“广宁失陷后,他一人到关外查看地形,言称朝廷足以兵饷,臣一人可守山海关。朝中都称赞他有才干知兵事,升了兵备佥事,督关外兵马,宫里还拨内帑二十万两,令其招兵买马。前阵子才去了山海关,要是你早些来,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孙传庭继续说道。
萧震一听,靠还跟袁崇焕一个路子了,那得好好小心些,别跟他一样死在自己人手里。
于是回道“伯雅兄,眼下朝中是阉党专权,大明亦是处处风雨,你这辞官回乡,是作何打算?”
孙传庭叹道“当年殿试之后,为兄也是自有一凡丘壑,欲为大明恪尽职守,再现中兴之世,到永城后,地方盘剥过甚吏滑如油,庶民苦不堪言。回到京师后今上沉迷后宫喜好奇物,朝堂诸公是党争不断,眼下更是阉党专擅,如何能有作为,为兄只好辞官回乡,落个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萧震看着这个还有点愤青气质的孙传庭,知道他离成为“大明玉柱”、“起义军屠夫”的路还很远。
就劝道“伯雅兄,生民已是不易,俱是官吏盘剥过甚,死地求活而已。治民当先清吏治保民生,则天下重回大治不难。望伯雅兄早日起复回朝,再励精图治。”
孙传庭最后也是跟萧震说道“海防之事亦是艰辛,东南乃士林之地,你为朝廷防海抽税,则需当心再三,万历税监之事可为借鉴,此番远行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