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过一会儿,凤清河算着时间挺晚了,就催溯宁睡觉了。
溯宁躺上床,而凤清河还按照之前的习惯,打算睡地板。
一开始溯宁没说什么,灯都熄了。溯宁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侧着身,背对着凤清河所在的方向。
平时一秒入睡的溯宁竟然闭了一会儿眼,没有睡着,又重新睁开了。
他躺在那儿静了一会儿,翻了个身,变出了面向凤清河的方向。
不料凤清河竟然也没闭眼,正看着他这边。
好吧,人家不一定是故意在看他。毕竟凤清河就对着这边,不看他看谁啊。溯宁脸颊微微发烫,在心里警告自己别多想。
“那个……”两人对上眼,溯宁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凤清河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嗯?”
“你到床上来吧。”溯宁说完这句,又连忙接了一句“你别误会,是地板太硬了。我体验过不睡床的感觉,太难受了,嗯……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处理事情吗?还是床比较好吧。不然睡不好……你父皇又该以为你肾虚了。”
本来溯宁说前半句时,凤清河心里还暗自发笑,心想溯宁是不是心疼自己了,结果最后一句“你父皇又该以为你肾虚了”,说得凤清河直接脸黑了。
这种事情,麻烦不要旧事重提好吧?
而且,这都是一场误会。
要不是才和溯宁拉近关系,凤清河一定开句黄腔,说“我肾不肾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最主要就是刚拉近关系,这么说怕吓到人家。
凤清河只好憋憋屈屈地忍着不说。况且,媳妇都允许他上床了,不上床不是人啊。
他连忙上床,躺到了溯宁身边。
感觉到身边因为有人躺下而微微往下陷,溯宁微微往旁边挪了一点儿。
结果没挪几下,凤清河就伸手从后面揽住了他。吓得溯宁一激灵。
“睡吧。”凤清河在身后轻声说,“今天不是累了么?”
溯宁这才微微放松下来,小声应了一声“嗯。”
可能是因为背后有人抱着自己,影响了他的睡眠质量,平时睡神附体的溯宁只感觉自己心口一直怦怦跳着,根本没法儿入睡。
这个凤清河,溯宁心想,有那么粘人吗?睡觉就算了,还要抱着睡,这个姿势,他怎么睡得着啊?
也就仗着溯宁脾气好吧!
溯宁在心里嘀嘀咕咕了好多话,嘀咕着嘀咕着,把自己嘀咕困了,终于在过了一息时间后,睡着了。
而抱着溯宁的凤清河,本来就处理了一天的事情,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突然放松下来,困意就上来了。所以这次,反而是凤清河先睡着。
第二天,外面有公鸡开始打鸣。
没错,凤族人真的很接地气。
凤清河被打鸣声吵醒,低头见怀里的溯宁还在睡,嘴角微微勾起。
还真是爱睡呢。
不过修炼什么的,肯定要早起。但也不要太早起,至少现在不行。
所以凤清河这个时候是没办法叫他起床了。
不过没关系,凤清河化为原型,低声鸣叫了一下,然后外面飞进来了一只大公鸡。
身为凤凰,是能调动百鸟的。
凤清河对公鸡低声叫了几声,公鸡很快会意,飞到了旁边站着,一脸认真(怎么从鸡脸上看出来一脸认真的?)地站在那儿不动。
凤清河刚刚吩咐了公鸡到点要叫溯宁起床,然后这才放心出门。
于是,半个时辰后。
溯宁还在香甜的睡梦中,突然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公鸡打鸣声。
偏偏打得还那么响亮,那么持久,那么百转千回。
溯宁被吵得烦不胜烦,睁开眼转头朝发声源看去,就看见一只大尾巴公鸡在房间里叫着。
“哪儿来的公鸡!”溯宁不满地说,“凤清河真是的,出门前也不知道关窗?”
他说着,动用自己最近才学的术法,把公鸡轰了出去。再用法术关了窗。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溯宁这才悠哉游哉地打了个哈欠。转头睡了个回笼觉。
并在睡着前表示凤清河怎么不关窗?等他回来要好好骂上一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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