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说话的声音不高,却让柳清萍如遭雷击,一张鹅蛋脸白了三分!
细弱的身子颤了颤,楚楚可怜的扬头,“稷哥哥,您生萍儿的气了?萍儿只想让稷哥哥高兴,那位王公子让您等了那么久,也没有来!实在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萍儿替稷哥哥难过!”
柳清萍心慌的厉害,自从在静安湖随口埋怨了几句表小姐,跟她吃一个娘的奶长大的安郡王就疏远了她,这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生怕到手的荣华富贵烟消云散!说出来的话也就急切了一些。
听到柳清萍的话,李稷的脸色更加难看,冷沉着脸,“柳清萍!你这手如今可伸的够长的,都伸到我这书房里来了?”
柳清萍猛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李稷会直乎其名,从前都是叫她萍儿的!
仿佛想到了什么,柳清萍连忙颤抖着唇分辨道“没有,萍儿没有特意打听什么,是……是小怜那丫头替您不平,跟我……不是跟奴婢说的。”
李稷冷冷的摆摆手,“这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回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到书房来!”
说完这话,李稷厉声朝外面吩咐,“府中人等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特别是主子的事,再有胡言乱语的绝不轻饶!”
李稷的话还没说完,柳清萍已经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软在了地上!
李稷却看也没看的迈步走了出去,“来人,送柳清萍回她的院子。”
夜,静寂无声,只有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早上,林清甫早早的就去上早朝了,这让匆匆而来的永宁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永宁侯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站在安和院门口,怒红着眼,瞪着林玉华,“谁给你的权利把人送进祠堂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一个小辈居然敢忤逆长辈!”
听见这话,林玉华平静的抬起头,脸上平静无波,就像没看见快要伸到鼻子前的手指。
朝着永宁侯微微屈膝,恭敬的施礼,“不知道祖父说的长辈是谁?孙女自认没有对任何的长辈不敬,还请祖父明示。”
永宁侯本就苍白的脸突然涨红,迅速的变成猪肝色,嘴唇蠕动俩下,“就是……你刘祖母,怎么能把人关进祠堂里去?她……还病着呢!赶紧把人放出来。”
永宁侯越说越流畅,仿佛找到了底气一样。
听着永宁侯越说越笃定的语气,林玉华嘴角微微勾起,那笑里满是嘲讽,“我祖母已经过世三十多年了,不知道祖父什么时候又娶了一个妻子?”
林玉华露出疑惑的眼神,紧盯着永宁侯浑浊的双眼,“姓刘?您说的莫不是刘姨奶奶,孙女可不敢称呼她祖母,孙女怕她折寿!”
永宁侯皱着眉,一双阴沉的眼盯着身量只到他腋下的孙女,“不要以为你父亲做了世子能改变什么,这侯府还是我说了算,赶紧把人好好的给我请出来,那祠堂岂是你个小丫头能伸手的!再这么不懂规矩,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话,永宁侯气愤愤的一甩衣袖,吩咐他的亲随,“让大管家过来见我,他怎么管的家?”
永宁侯的亲随是大管家的儿子林庆,他偷瞄了一旁的三小姐一眼,心情十分的忐忑,他可是从父亲那知道了好多这位二房嫡女的厉害!
林庆轻声应了永宁侯,脚步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