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男子说不信任他,老大夫很不高兴,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没遇见一个敢质疑他人品的。
所以对那男人没有好脸色,朝着周围的百姓一拱手,“老夫陈秉良,在这京城行医也有三十年了,各位相邻街坊也都认识,虽然不敢说是药到病除,却也没坑害过谁。”
好些人都是附近的,自然认识这老者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朝那男人点头,“陈大夫是前边不远百草堂的坐堂先生,看病很有一套。”
那男人却依然摇头,还伸出胳膊拦在裴良的身前,“不行,她们找的大夫我不信,谁知道是不是她们的熟人,再伙同她们一起骗我怎么办?”
老大夫这下更气了,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瞪着眼狠狠的盯着那男人,“我老头子一辈子都没骗过人,我也不认识这些人,再说,那孩子一看就是饿的,老夫也就是给扎一针把人弄醒的事,还能骗你什么?”
那男人一听不干了,挥舞着双手暴跳如雷,蹿过去就要抢那小孩儿,“我儿子才不是饿的,他是被这马车撞的,被马踩的,她们这是要草菅人命,有当官的爹就了不起啊!就能这么欺负人啊?”
裴良再次转身,闪了开来,身形微转,抱着那孩子站到围观那些人的近前,掀开那孩子的衣服,让周围的百姓看,“乡亲们都是明白人,看看这孩子,身上可有伤痕,我们的马车速度并不快,我也是拼着被马踩踏把这孩子抱了出来。”
围观的人都好奇的挤了过来,都掂着脚往里看着,那男人还想要抢那孩子,被几个护卫给拦住了。
几个大娘挤到最前面,仔细的看了那孩子,都齐齐点头,先前训斥那人的大娘快人快语,“孩子身上确实没伤,连个磕碰的淤青都没有。”
那男人被拦着过不去,急的直跳脚,一张本就难看的脸,扭曲着,“谁说的没伤,没伤他怎么晕倒了?你们什么也不懂不要胡说!”
人群里有人嘀咕,“就是啊!没伤那孩子怎么晕倒了,别是她们给下药了吧!”
裴良看向说话声传来的那边,人挤人,根本找不出是谁说的。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抬头看着这些百姓,扬声说道“我家小姐很少出门,这次是想要给我家老夫人买寿礼,这才出来转转,父老乡亲们想想我家小姐为何要谋害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子?”
裴良的话说的很让人赞同,人群就分成了俩派,可惜那个躲在暗地里的人没再冒出来说话。
林玉华这边正拜托那位老大夫,微笑着朝着老大夫福身,“劳烦您老人家了,那就麻烦您给扎一针吧,人醒了就一切都好办了!”
若是平日陈老大夫还不一定掺和这事,可是遇见一个诋毁他人品的,陈老大夫很不高兴,所以他打开背着的药箱,取出一根很细的银针。
看见银针,那男人急了,也顾不得心里的惧怕了,“不许动我儿子,谁要是动了我跟他急!”
林玉华转身看着那男人,朝着拦着他的护卫摆手,“你们放开他,我跟他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