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府上的老夫人昨天就吐了一口血,我叮嘱了好一会儿,不能再着急上火了。”
大夫一摊手,“今天又把我请来了,说又吐了一口血,我们大夫也不是神仙,这药刚吃了两次,还没等修复好身体,这又吐血,对身体损伤很大的!”
永宁侯不解的看向床上的表妹,犹豫了一下,摆手让三儿子送送大夫,“跟大夫去抓药,需要什么就找管家要,不用再请示为父了。”
林清安不太大的死鱼眼睁到最大,连忙点头,心里乐开了花,一瞬间已经盘算好了要借机划拉些什么!
把人都打发走了,永宁侯轻叹了一口气,“表妹,我知道你看见二房的人就不开心,可是你也要替清平和清安考虑考虑,咱们那俩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唉!”
永宁侯沉痛的又叹了一声,“咱们侯府已经没落了,好些勋贵人家跟咱们都是面子情,可是老二一回来,那些人又都热情起来了,这世事无常啊!
为了咱们俩个儿子,你也要忍着些二房,三丫头要嫁妆你就给她,那本来就是她母亲的东西,咱们不给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说完话,永宁侯用手拍拍表妹不再鲜嫩的手,自认自己做的不错,满意的站起身,背着手,“你好好休养着,把身体养好了,好享享儿孙的福!”
永宁侯走了,屋里一片寂静,床上躺着的人好像睡着了,可是那粗重的呼吸却昭示着她醒着,而且还气得不轻!
好一会之后,廖嬷嬷掀开门帘进来了,床上的林老夫人一骨碌爬了起来,惨白着一张脸问,“他去了哪里?”
廖嬷嬷低着头,轻声回,“去了绿柳轩,柳姨娘陪着侯爷弹琴下棋呢!”
廖嬷嬷的话说完,屋里又静了好一会儿,静的廖嬷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慈辉堂压抑憋屈,安和院里却一片和乐,李氏拿着绣花绷子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花,林玉华也凑趣的拿着七彩丝线打着络子,几个丫鬟帮忙分着丝线。
所有人都伸着耳朵听着南房里的读书声,清脆稚嫩,却也有模有样,女先生一点也不温柔,教鞭照样敲的啪啪响。
因着俩个男孩子还小,就只请了一个女先生,教林玉环的同时,顺便给俩个男孩子启蒙。
林玉华正听得有趣,夏秋突然停下分线的动作,抬头看着四周,夏冬也警觉的站了起来!
林玉华心知有异,把打了一半的络子丢在小笸箩里,朝李氏屈膝,“我想起点事,中午就不陪您吃午饭了,我若是出去,不管谁来,您都不要离开这院子,弟弟妹妹们也不可离开您眼前!”
李氏微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伸手拉住继女的手,“玉华,你要小心,你父亲已经失去你母亲了,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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