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松和杜青竹回到家里之后,祖母骂骂咧咧,祖父暮气沉沉,父亲哀嚎哼唧,母亲不停诅咒辱骂。
父亲的手指真的被杜青雪剁了。
“杜青雪呢那个野种呢”杜青竹性子更加急躁,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家里的小奴隶造反了,搞得家里天翻地覆,怎么能轻饶了她
定要好好教训那两个野种!
李桂花看到丈夫的断指,想到杜青雪的狠辣,赶紧拦住叫嚣的二儿子。
“你乱喊乱叫什么呢人家杜青雪卖了药材,买了房子,落户了,已经搬到死去的老猎户的大石头房子里。那个野种今非昔比,狠着呢,你可别招惹那个煞星!”
杜青松皱眉,想了想说:“祖父,这小姑一家就算分家立户,那也要有个说法。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亲生闺女啊!”
杜老头看了一眼稳重的大孙子,眼神复杂,最后叹息一声。
“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是体面人,你小姑那娘仨就是破落户,拼死跟咱们死磕,咱们想要跟以前一样,留你小姑在家里,她也不愿意。
一年一两银子,米面各一百斤,这是她对我和你外婆的供养。这是村里的惯例,为了咱们家的名声,我不得不答应下来。
哎,作孽啊!你们四个不要去招惹杜青雪和杜青山,他们是狼崽子,狠着呢!不择手段!”
杜青竹梗着脖子,额头冒青筋,“那我爹的手指就这样算了吗”
“现在只能这么算了,以后等你们考上功名之后,村里人自然就会想着咱们,到时候再惩治他们。”
杜青竹懊恼,非常不爽,“考功名哪有这么容易没考上功名之前,难道就要咽下这口恶气”
杜老头看着暴躁的二孙子性情跟李桂花一个样子,有点事情就沉不住气,是个莽夫,将来也成不了大器。
倒是这个大孙子杜青松沉稳,不骄不躁。
“不咽下又能如何你跟一个狗急跳墙的人硬拼,她不怕死,你也跟着火拼,不要命了吗”
“爷爷!”杜青竹挠头,“我就是想教训那两个野种,他们很狂啊!”
杜老头瞪了二孙子一眼,呵斥道:“我也想教训,但现在不是好时候。村里人同情他们可怜,指责咱们家刻薄。
他们也的确很狂,不狂,能剁了你爹的手指头做事之前动动脑子,不要把你姑姑一家当成以前那样软弱,否则以后你们还会吃大亏。
我现在明确说明,谁要是敢偷偷过去找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杜青松转头看向二弟,“小不忍则乱大谋,刚刚才学过的,你是记住了,但怎么到了现实中你就不会运用了呢
你我是要考功名的,命金贵着呢!你跟那样犹如蝼蚁一样的贱命一般见识,不觉得掉价吗”
李桂花也担心儿子不管不顾过去,最后吃大亏,哽咽着劝说。
“青竹,那杜青雪就是个疯子,咱们不能跟疯子一般见识!”
终于劝住了家里的几个年轻人,晚饭也是赵翠莲做的,味道不咋的。
杜老太心情不好,又把做饭的赵翠莲骂了一顿,嫌弃她糟蹋粮食,懒惰。
赵翠莲最近伏低做小,不敢大意,只能忍气吞声。
两家的问题看似解决,但也埋下了深深的隐患。